的。他們報告說:“左邊山溝裡的隊伍是敵八軍軍長曹天戈帶領的左路縱隊四十二師和八軍直屬隊,右路縱隊教導師和一七○師正在前面逃跑!”他們正說著,有兩個青年民兵也汗流俠背跑過來說:“曹天戈帶領的左路縱隊,被帶路的嚮導引到了一條被山河阻隔的絕路。現在嚮導跑了。他們走投無路,想到附近的村子裡抓嚮導,可是老鄉都跑光了,連水井和糧食都埋了起來。他們今晚喝水吃飯都成了問題,只好在左邊的山溝裡露宿,忍飢挨餓,等天亮後再逃。”“師長,打不打?”站在師長旁邊的紅軍團團長顧永武問。
“不打!”周學義說,“我們不僅要超過敵人左路縱隊,還要抓住敵人跑在前面的右路縱隊,力爭在元江東北岸全殲敵人。”“是啊!打蛇要打頭,”師政委雷起雲接著說,“我們應該把尾追同攔擊結合起來,使敵首尾不能相顧,最後被我們的鐵拳砸得粉碎!”於是,顧永武團又帶著部隊向前猛插。
四更時分,部隊趕到了營盤山,顧永武和先頭營——“夜老虎營”副營長秦三順上山一看,嘿!黑壓壓一片都是敵人,躺的躺,坐的坐,互相擁擠,連路也被堵住了。
顧永武團長當機立斷,馬上命令秦三順,帶一個連,全部摘下帽徽和胸章,偽裝成敵人摸上去。秦三順叫戰士們上好刺刀,揭開手榴彈蓋,只要敵人不發覺,就一直往前猛插。
秦三順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他騎了敵人遺棄的大紅馬,戴了頂敵軍官的大沿帽,裝腔作勢邊走邊咋呼。
被我軍追趕得狼狽不堪的敵軍官兵,這會兒只想喘口氣,讓秦三順帶的一連人過去了。
秦三順帶領部隊,迅速佔領了營盤山制高點,利用黎明前的黑暗,突然向敵人發起攻擊,同時,先頭營的另外兩個連,和三營營長牛玉堂帶領的隊伍,也從營盤山的兩側發起了攻擊。
營盤山突襲,我軍抓了很多俘虜,繳獲了大批槍炮彈藥,其中有一門美造五七炮。
為了擺脫我軍的追擊,敵八軍右路前衛一七○師和教導師領導機關,竟不顧他們後邊的大部隊,在逃到元江西岸後,炸燬了元江鐵索橋。接著,被我軍追趕到江邊的敵右路縱隊教導師主力及三師殘部,眼看滔滔江水,無處可逃,急得在沙灘上東奔西跑。一部分潰兵妄圖從江邊的一條深溝逃跑,被守在溝口的一○九團三營戰士們一個一個捉住,接連活捉了七、八百人。
敵教導師主力及三師殘部正被我殲滅的時候,昨晚被我軍遠遠地拋在後邊的敵左路縱隊四十二師及敵八軍軍部,從三十七師師指揮所的右邊奔了上來。他們先佔領了路通鋪,企圖跟他們前面的右路縱隊會合。
此時,三十七師師長周學義,立即命令一一○團團長傅一宗,率領部隊進行截擊,以保證一○九團團長顧永武集中全團力量,大膽使用穿插分割和各個擊破的戰術,在天黑前全部肅清敵教導師主力及三師殘部。
當天下午,一○九團就組織了幾支小部隊,勇猛地向敵人發起攻擊。有的一個連就消滅了七、八百個敵人,有的兩個班就戰敗敵人一個營的兵力,有的一個人抓了50多個俘虜。天黑前,敵教導師主力及三師殘部被全部殲滅。
就在同一天下午,一一○團也頑強地把敵人左路縱隊全部人馬阻擊在路通鋪一線。加之,我們被敵人隔在後面的師直屬隊和一一○團部,在吳效閔副師長和戰鬥英雄衛小堂(當時他剛從北京開政協會議回來,在師政治部等待分配工作)的帶領下,適時地從敵人背後展開了猛烈的攻擊。敵人弄不清我們的兵力有多大,就沿著路通鋪東北一條雜草叢生的山溝,向元江東北岸的紅土坡、二塘山一帶奔逃而去。
敵八軍軍長曹天戈,帶著殘兵敗將沒命地向元江逃跑,企圖越過元江。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下令炸燬元江鐵索橋,斷絕他們逃路的不是解放軍,而是他的前衛一七○師師長何進賢少將。
曹天戈得知實情後,暴跳如雷,大罵一七○師。他宣佈:過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捉拿一七○師師長何進賢,“以正國法軍紀”。
可是,眼前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曹天戈帶著工兵、衛士前去修鐵索橋,企圖過江逃跑。但已經來不及了。我神速的“夜老虎營”已連夜趕到鐵索橋頭。共產黨員,六連連長張海水率領全連的健兒們猛撲過去,把曹天戈打得落荒而逃,剩下的一些工兵做了俘虜。
曹天戈逃走後,還不死心,又派七八百名士兵搶佔鐵索橋東邊不遠的一座無名高山。這座山,平地突起,象用刀削過似的陡峭,山上不長樹,全是南方的癩刺金剛、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