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重裡去了小教堂。
傅朗西果然在,他將阿彩看了一眼,緊接著又看了好幾眼,最後才冒出一句話:
“有人對雪大爹不放心,擔心一會兒公審時他會鬧出什麼花樣。我是不怕的,你們怕不怕?
我看沒有怕的必要,如果你們真要怕,我這裡有個辦法——阿彩,你去告訴雪大爹,不要隱瞞,也不要誇張,實事求是地將他家一連死了三個人的經過說一說就行。只要你敢說,我保證,不用公審,雪大爹就會變成一根朽木頭!”
�阿彩真的與雪大爹見了一面。
“我曉得你聽到昨晚的雷聲了。我也沒法將這事說得更委婉。你兒子,還有他從武漢帶回來的那個女人,讓雷劈了。還有你那老伴,說是不願死在你前面,投井自盡時還在後悔不該死在兒子後面。”�
雪大爹果然呆若木雞,有點動靜也是行屍走肉式的。
�沒有太陽,只有一面面紅旗在迎風招展。
換了一種心情的阿綵帶著一些女子,手拿紅綢帶且歌且舞地走在小街上:“勸農民,要革命,打倒豪紳;不出租,不出稅,不受欺凌。跟著那,傅朗西,獨立大隊;蘇維埃,董重裡,代表貧民。富人家,官匪們,真正可恨;誰反對,他就要,打殺無情。倒不如,大家來,團體結緊;殺地主,鏟惡人,斬草除根;分田地,擁新政,共享太平!”一群和雪檸年紀不相上下的少年繞在她們四周,興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