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做貴妃,然後我設法令皇上把皇后廢掉,那時你就是皇后了。”娉婷道:“我不想守寡。”客氏道:“咦,你說什麼了你怎麼咒我的由哥兒?”娉婷道:“誰咒他,媽,你該知道我學過武功,對人的體質強弱,只要一望便知。小皇帝表面雖沒什麼,但你聽他說話短促,毫無遺音,身子虛浮,走路輕飄,目前不過是用補藥支撐罷了。媽,我敢跟你打賭,他絕對不能再活三年!”
客氏一想,女兒所說,確是實情。但仍然說道:“如若你所說,那就更要預早圖謀了。
我現在雖然有權有勢,但千古以來,幾曾見過有乳孃可以長霸宮中之事。除非是皇太后才可垂聽政,永保繁華。女兒,你做了皇后,皇帝死後,你便是皇太后,哈,到了那時,你隨心所欲,怕什麼守寡玉羅剎心道:“這女人真是無恥之尤,我若非怕打草驚蛇,一劍就把她結束!”
客娉婷心中也是氣悶非常,她入宮之後,見母親如此荒淫,已是極難忍受,聽了此話,更是又羞又氣,驀然發脾氣道:“媽,我明天要回家。”客氏道:“回家,你回什麼家?這裡就是你的家了!”娉婷道:“我要找師父去!”
客氏道:“你那師父武功雖然是當世第一,卻是不識時務。”娉婷道:“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找她。”客氏道:“我有你一個女兒,宮中又是危機隱伏,你別瞧我有權有勢,由哥兒若然死了,我給人害死也說不定。你既會武功,我就全靠你保護了。”娉婷眼睛一溼,道:“那你就莫迫我做什麼貴妃,你一迫我,我馬上就走。”客氏道:“好,你不願意,我就另給你挑一門親事,新科狀元好不好?文狀元武狀元隨便你選。”娉婷繃臉怒道:“媽,我不准你說這個。老實說,我在這宮裡住得悶透啦。媽,明天我丟西山看花,你去不去?”
客氏道:“我老咯,提不起這個勁啦。你看花解解悶倒是無妨。我前天才叫巧匠做了一輛逍遙車,就在外面走廊擺著,你去可以坐逍遙車去。在車裡你可以看到別人,別人看不到你,你瞧,媽多疼你。”
娉婷面上現出一絲笑容,客氏忽道:“你替我端一碗參湯送給皇上吧!”娉婷道:“我不去!”客氏道:“又發脾氣啦!好,不要去。春桂,你來!”喚過一名宮娥,叫她將參湯送給皇上。
宮娥提了一個鐵盒,盒內盛有參湯,盒底燒著酒精。玉羅剎瞧她走出宮門,身形一起,輕飄飄的跟在她的後面,宮娥竟是絲毫不覺。
皇帝住的地方,距離乳孃府不遠,宮娥走了一會就到了。玉羅剎見官外有衛士巡邏,便伏在假山轉角,到那宮娥出來時,玉羅剎搓了一粒小小的泥丸,夾在兩指之間,輕輕一彈,宮娥額角上著了一彈,大聲叫嚷,衛士道:“什麼事情?”跑過去看,宮娥道:“我給人打了一下。你看我的頭髮都亂啦,痛得很!”衛士笑道:“你見鬼啦,我看打著那裡?”乘機揩油,撫摩宮娥的臉蛋。玉羅剎趁這時機,身形一起,掠上琉璃瓦,飄身進入內院,又躍上皇帝書房外面的橫樑,外面的衛士正在飄飄然和宮娥打情罵俏,那裡知道。
書房內小皇帝由校正在批閱奏疏,大臣的奏摺都給魏忠賢截去了,他能看一些小官的奏疏解解悶。看到一本,自言自語道:“咦,這個人倒大膽,居然上疏替熊廷弼喊冤,還要朕殺魏忠賢以謝天下,我看他叫什麼名字。”由校原非十分糊塗,只是受制於客氏已久,無法自拔。他現在已是二十歲的少年了,做著有名無實的傀儡皇帝,也覺氣悶。所以有時也找些奏疏批批,聊且過過皇帝的癮。
這一本奏疏他卻不敢批了,又不甘心送給魏忠賢,看了奏疏後面的名字,喃喃說道:“袁崇煥,遼東大營食事,唔,我且把他記在心頭。想法用他。啊,他已經來京聽候差事,也好,過幾天我叫大學士去召他。可是這奏疏怎樣處置呢?”搔頭無計,忽然窗門開啟,一股勁風撲了進來!
由校驚叫一聲,書案上憑空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在桌子中央,刀尖上還插有一張字條,。潦草的字跡寫著:“速釋楊漣,禮葬廷弼,若不依從,取你首級!”由校大叫“來人呀!”猛然想起那個奏疏,要撿起時,那奏疏已不見了?
這自然是玉羅剎的傑作,她以閃電般的身手,寄簡留刀,又取了袁崇煥的奏疏飛身便走,掠過假山,驀地裡呼呼風響,眼前像飛來一片紅雲,一個龐大的身影挾著兩片怪兵器驟然壓下,玉羅剎橫劍一披,只聽得一片破鑼似的響聲,震耳欲聾,寶劍幾乎給那兩片怪兵器挾出手去。定睛一看,來的是個穿著大紅僧袍的喇嘛,這人叫做昌欽大喇嘛,除了一身武功之外,還精於制煉補藥與房中術,由校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