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1 / 4)

小說:風塵俠隱 作者:千頃寒

身法搶近寶駒,立伸右手,五指若鉤,向那青衣少年左肩抓去,眼看只差寸餘就要抓住,但那青衣少年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猛的向前一縮,羅雁秋手指擦著少年的衣服而過,忽見那少年回頭過來,清叱一聲:“你敢!”

嬌叱聲中,右手已疾向羅雁秋胸前點來,那勢子簡直比電還快。羅雁秋空負一身絕技,未及閃避,只覺胸前被人輕輕一推,當場落在地上,就在這一怔神間,歐陽鶴等亦離馬撲來,那少年左手倏的向後一圈一吐,歐陽鶴等三人立覺一種強勁的阻力,但卻軟綿綿地撞在身上,三人登時就像洩了氣似的,全都在離那少年一丈遠近跌落下來,最妙的是不前不後一排並立,但卻是毫無損傷。

那少年舉手投足間把四個一身武功的人制住,立即一轉身兩腿一緊,那匹黑馬一聲怒嘯,長尾一豎,縱蹄如飛,晃眼不見。這只不過是一瞬間的工夫,羅雁秋慌忙回身一看,見歐陽鶴等三人均無損傷,始略放心,但仍忍不住發出一聲長嘆。

梁文龍忽然驚叫道:“秋弟你胸前是什麼東西?”

羅雁秋經此一喝,忙低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胸前第一個紐扣所在竟斜插一個白色紙團,上寫:“沿途小心,防人偷襲。”八個半草半楷的字,筆跡娟秀,和迎賓樓留柬分明是一人手筆。

羅雁秋看罷,沉吟一陣,道:“這人真怪……”

歐陽鶴問起經過,羅雁秋此時不便隱瞞,只得把迎賓樓失馬的事據實說了一遍,然後又道:“這人如果是敵人,就憑他剛才那一剎工夫就能制住我們四人,恐怕我們早沒有了性命,如果說是友人,就不該偷了我的馬又吊起我的人,今天又留柬示警,愈發使人敵友難辨了。”

歐陽鶴一看羅雁秋那份劍眉星目、猿臂蜂腰的英姿,真如臨風玉樹,瑤池金童,秀俊已極,再回想那馬上的蒙面青衣少年雖著男裝,但卻無法掩飾那嬌小窈窕的身形,又聽那一聲清叱,宛似鶯唱燕鳴,已明白一部分,隨即笑道:“江湖之大原本無奇不有,有很多異人天生怪癖,總是愛暗中捉弄別人,不願一現廬山真面,使你分不清是敵是友,可是你一旦遇到危難,他又挺身而出,天大事情獨包獨攬,不惜樹敵結仇,只為其所願為,行其所願行,不過大凡這種異人均是身懷絕技,出神入化,智謀、才情又處處高人一等。如今事情已過,秋弟也不必再去理他,何況這種人做事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他要你知道時自然會告訴你,否則你也無從查起,他既留柬示警,定有所見,我們沿途小心便了。”

羅雁秋無奈地點點頭,四人各上坐馬,並肩前馳,梁文龍猛然憶起剛才吃那種無形綿軟之力,落在地上為何一點無傷呢?立即說道:“師哥,我們剛才被那人擊落地上,那種掌風類似我們武當派綿掌之類的功夫,不過綿掌傷人要擊中人體,至多掌風行至三尺,不似內功罡氣打出之劈空掌力,功力如到火候可傷人於百步之內,我現在想來頗覺不解,那人究竟用的什麼功夫把我們迎空擊落卻無一受傷,而且不先不後一排並立落在一丈開外,師兄比我見多識廣,可言告訴我們聽聽。”

梁文龍這一問,歐陽鶴如夢初醒,亦覺驚奇,但卻不知如何回答,再看羅雁秋臉色漸變,神情驚慌,沉吟一陣,始對三人道:“聽梁兄所說,好似來人是一種佛門神技‘太乙氣功’,這種功夫我曾聽恩師說過,只有我大師伯慧覺長老一人精通此道,別看那種綿柔之力,能力伏龍虎,不論你有多好軟硬功夫,如果一經沾身,功力越深他的彈力亦愈強,負傷也愈重,不過這種氣功傷人與否,全憑發力之人的心念,否則恐三位早已內腑枯裂,縱有靈丹妙藥也難望回生了。”

羅雁秋這一席話,把歐陽鶴、梁文龍和李福三人聽得目瞪口呆,不過歐陽鶴閱歷多且別有所思,心中暗想,如此說來那馬上之人恐怕是個四十以外的半老徐娘了,不然絕難有這等功力。梁文龍也在想“太乙氣功”未必有羅雁秋說的那樣厲害,否則自己竟為何毫無反應,待晉謁師伯松溪真人時一問便知。羅雁秋已看出梁文龍似有不信的神氣,也不再說,四人立時加快腳程,健馬如飛向前疾走。

時雖入春,但一路仍是寒風飄霜,行人無多,羅雁秋一行四人曉行夜宿,過了綿陽、梓陽,這日已近巴中,沿途上並無事故發生,四人對留柬示警一事也逐漸忘懷,戒備也松馳下來。是夜投宿巴中城內,次晨上路,梁文龍笑道:“我們走了這麼遠路途,亦未見有人偷襲,留柬示警一事可能是那人故弄玄虛。”

歐陽鶴聽畢搖了搖頭說:“過了通江即入大巴山區,正是賊人出沒的地方,理應更加小心才是,秋弟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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