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
直到此時,他才知道這是一件陰謀,大喝一聲,一掌向那烏木巨棺擊去。
他這一掌,乃是他充滿怨毒,全力擊出,頓聽嘩啦一陣大響,那烏木巨棺已然片片碎裂。
陡聽一聲嘿嘿乾笑,自精舍外響起,說道:“魂兮歸來,莫非紫虛道兄真的在顯靈嗎?”
隨之走進一個瘦小的人影。
紫虛道人雖是氣得雙目火赤,但他也看清了那瘦小人影是誰,大喝一聲道:“你好毒辣的手段!”
那瘦小之人一閃而進,又是嘿嘿一笑道:“不是亡魂顯靈,難道是死而復活不成?”
紫虛道人直氣得如同瘋狂一般,一聲不響,右杖左掌,齊罩那人上盤,飛起一腳,卻向對方胯下踢去。
他武功高強,當今武林之世,甚少敵手,這一拼命施為,更是迅辣兼具。
那人冷笑一聲,仍然輕輕讓開,但他卻在閃讓之時,右手一揮,將兩扇大門關上。精舍內頓時一片漆黑!
紫虛道人雙目之內,厲芒閃現,大喝道:“蒼古虛,你為什麼要設下毒計,陷害於我?”
蒼古虛嘿嘿一笑道:“因為你不知趣。”
紫虛道人一怔之後,突地淒厲狂笑道:“不錯、不錯,原來你不是平白地暗中幫助於我,眼下武林霸業將成,你也心存覬覦?”
玄陰叟一笑道:“總算你還有點聰明,但卻覺悟太遲。”
紫虛道人似已恢復了鎮靜,說道:“論武功你也高強不了我多少,要想取勝,卻仍然要藉助於陷阱毒計。”
玄陰叟突地打了個哈哈:“陷阱,毒計?老夫是何等之人,要想取你性命,還不是易如反掌折枝!”
紫虛道人一指臉上那片片血跡,說道:“若不仰仗毒計,這是什麼?”
蒼古虛道:“那是令弟積三十年來的一股怨毒之血。”
紫虛道人身形一顫,道:“什麼?”
但他瞬即發現,那不可能是事實,人死之後,哪還會有鮮血噴出。他試一運氣之後,果覺體內無毒。
只聽玄陰叟冷笑一聲道:“老夫要以真才實學,叫你輸得心服口服,自認不足以稱霸武林!”
紫虛道人一咬牙,說道:“好,那你就試試。”
右杖左掌,杖挾銳嘯,掌帶勁風,向玄陰叟攻去。
玄陰叟身形一錯,雙掌連揮,化解了紫虛道人的攻勢,卻不還手,冷冷說道:“你沒有其他話要問了嗎?”
紫虛道人冷哼一聲,道:“這棺中之人是否真是我兄弟?你要做這個圈套則甚?”
玄陰叟乾笑兩聲,道:“這第一個問題,由你自己去猜,至於第二個問題,一方面是略掩一般人的耳目,另外則是稍稍戲弄於你,此外還有什麼問題嗎?”
紫虛道人大喝一聲道:“貧道問題盡多,卻非你口舌所能解答!”左手一招穿花撲蝶,振指點去!
玄陰叟嘿嘿一笑,說道:“你的雪竹杖‘推波逐浪’為何還不擊出?”
他出手如電,一招“攔江截鬥”,卻向紫虛道人襲來左手脈腕擊去。
紫虛道人在左掌擊出後,右手雪竹杖隨之掃至。
玄陰叟眼看抓到紫虛道人的左腕,不得不疾撤而回,飛起一腳,向那掃來的雪竹杖踢去。
紫虛道人手中雪竹杖和玄陰叟飛來的一腳,剛一接觸,便覺手腕疼痛痠麻,連忙一越讓過。
兩人交手一招,便見優劣,紫虛道人一凜,急地收攝心神,準備伺機出手。
須知高手相搏,最忌心浮,紫虛道人這一收攝心神,情況立見好轉。
此時玄陰叟不聲不響,雙掌一晃,只覺千百道指風劃空生嘯,向紫虛道人灑罩而至!
紫虛道人早已凝神戒備,大喝一聲,雪竹杖一招“舉火燒天”,但見暗室中白光大盛,杖挾縷縷寒風,護住頭頂。
玄陰叟冷笑一聲,他漫天掌風指影未斂,右腳已悄無聲息地踢出。
紫虛道人果不愧為一代掌門,武功造詣的確不俗,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猛吸一口真氣,躡虛上升三尺,讓過一腳。
原來他已看定玄陰叟那灑罩而來的掌風指影,雖然未收,卻已成為虛設,實際一身功力已盡貫腿上。
玄陰叟嘿嘿一笑,說道:“果然有些見識!”
他右腳踢出之勢,懸空未落,左腳卻趁勢踢去。
紫虛道人再也沒料到,玄陰叟能在兩腳同時離地的情況下,向敵施襲,慌忙中,兩臂一長一振,再度上升五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