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燕兒眨眨大眼睛,笑道:“我怎麼不知道,昨天晚上,已經有人告訴了我,她還託我,轉給他……”
說到這裡突然不說,卻對肖俊搖搖頭,跑到雁秋身邊,道:“請隨我來,我有一件東西給你。”說完轉身,向殿側一角走去。
羅雁秋心中越覺奇怪,只得跟在嚴燕兒身後走去,倆人拐了一個彎,嚴燕兒從懷中取出一個紅綢子小包,交給羅雁秋,笑道:“昨夜裡,我們三元觀中來了敵人,差不多快鬧到一個更次,家師請來幾位好友大部出動,無奈來人身手不凡,夜色中,行蹤飄忽如風,捉摸不定,竟被他們鬧了一陣後安然退去,我因地勢熟悉,隱身索敵,追至峰側崖邊,來人忽然停步,交給我這個紅綢小包。”
嚴燕兒又道:“她說,今日,羅相公和我肖師兄等必返,囑我把這小包當面交你,又說裡面藏物關係重大,囑我不得洩露。我們武當派原有戒律,任何人不得欺師滅祖,但羅兄非我們武當門下,小弟自不算有違師門戒律……”
說到此一笑而住。
羅雁秋接到紅包,皺著眉道:“交給你這紅包的人,是什麼樣子?”
嚴燕兒笑答道:“是一個二十上下的少女,她長的很美!武功也算得上是一流身手……”
說到這裡,跳著腳繞過殿角,向鐵書生身邊跑去,羅雁秋看幾位盟兄,都站在路中等他,也就急急地趕過去,尚乾露卻是一個人,進了三元殿。
雁秋無暇看那紅包中所藏何物,自然也不便對肖俊等說明,鐵書生帶雁秋等繞過三元殿,走過一條數十丈長短青石甬道,進了一座小圓門。那裡面原是張慧龍打座的靜室,小院中綠篁嫋嫋,紅磚圍牆,異常清幽,房子是用紅磚合以青石砌成,正房四間,東側另有三間,隱隱現於翠竹林中。
肖俊帶幾人進了正房敞廳,正中松木桌旁,坐著雲夢雙俠,正在和江南神乞談話,迎面壁上掛著武當派創始人張三丰一張大畫像。
幾人入門後,全都先躬身對那壁上仙師畫像行了禮,然後鐵書生才替雁秋、寒瑛、李福三人,引見雲夢雙俠。
柳夢臺看了看雁秋,一陣笑道:“果然是瑤池中九品蓮花,大巴山我柳老二沾你光啦!”
羅雁秋搖搖頭,還未來及答話,尚乾露已介面笑道:“英雄肝膽,兒女心腸,老要飯的兩世為人,全仗他慨賜靈丹,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說完話,仰面大笑起來。
儒俠華元皺著眉,道:“人家幾個孩子剛剛進門,連口水也沒吃,你們倆人羅嗦的什麼?”
說到這兒,一轉頭對鐵書生道:“華老大運氣太壞,我代你主持三元觀不到三個月,昨夜差一點就鬧出亂子,你師父和你萬、勝兩位師父,偏是又到了功候吃緊的關頭,我們老二和一心大師,沒法離開後壁風月洞一步。昨夜裡華老大一個人,和人家捉迷藏似地鬧了半夜,總算你們武當弟子,訓練有素,任賊人聲東擊西,也沒有自亂章法,才算沒出毛病,要不然我這個書呆子,可真沒法子再見你師父,立時得碰死三元殿上,觀內弟子雖多,但幾個好手都有專責。而且,來的人確都是罕見高手,我正愁著人手不夠,幸得你們今天都趕了回來,這麼吧!三元觀主持重擔,我就馬上移交,華老大騰出身子,今晚上,他們真要再來,我非得與來人見個真章不可!”
儒俠華元幾句話,一時間鐵書生真還不好回答,正當他心口相商如何措詞時,江南神乞已放聲笑道:“我老要飯的和你老古董認識了幾十年,可從來沒見你動過火氣,總還認為你讀的書多,涵養到了無我的境界,不想今天你這餘槁之灰,竟也復燃,大概昨夜裡叫人家逗的你東竄西逃,跑了一夜閒腿是吧!早曉得這樣,我老要飯的帶著幾個孩子,多玩幾天再回來,看你這食古不化的老古董,會不會真碰死在三元殿上。”
四個香火道人送上來一桌酒菜,雖然全素,但卻樣樣精美,尚乾露、柳夢臺一見了酒,不要人讓,兩個人先入了席,別人還未坐好,他們倆每人已幹了三杯。
肖俊、雁秋等也都覺著有些餓了,按序入了座位,武林中人原不太講究俗凡禮法,入座後,立時大吃起來。
一席酒罷飯飽,華元搖著扇說道:“張慧龍和萬、勝二位師弟,功候都在最緊要的時候,如被驚擾,不但要前功盡棄,恐怕還會走火入魔,小則重傷,大則送命,而衛護三元觀更覺重要,一心大師雖然武功精絕,但他強煞也是一個人。你老要飯的和我們老二,總要有一個去幫助他,昨夜裡我不敢招請一心大師和我們老二趕來幫我的道理,也就在此,這檔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