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開被太史點上的穴道,當先向艙外走去。
華服少年急步走到羅雁秋身前,抱拳說道:“表兄,這隻船上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小弟就此告辭了,他日有暇,尚請你來東海無極島一行,島上的出產豐富,你倒可做一筆賺錢的生意哩!”
他也隨手解開了羅雁秋的穴道,然後叫來馬百武吩咐了幾句。
馬百武靜靜地聽著華服少年的話,但面色卻是陰沉已極。
久未開口說話的趙紫燕,見眾人相繼走出,不禁瞥了蜷伏船艙一角的米靈和胡天衢一眼,輕輕說道:“湍哥哥!這兩個人怎麼處理呢?”
羅雁秋生怕他們將米靈和胡天衢帶走,是以未等華服少年答話,便已沉聲說道:“這船上的一切,既都歸在下,因此這兩個人自然應由在下處置!”
華服少年道:“正該如此!”
身形一閃,掠了出去。
此刻正是二更光景,月沉星隱,江風更厲,甲板上幾隻孔明燈,被風吹的搖搖晃晃!
船艙內的赤煞仙米靈和碧眼神鵰胡天衢,眼睜睜看著杜月娟離去,雖想揭穿她的喬裝騙局,卻苦於被人點上啞穴,當真是又急又氣,剛才華服少年等說的話,他們俱都聽得清清處處,知道這船上的一切都是羅雁秋的,那麼他們定然難逃一死了,想至此處,不禁同時嘆了口氣!
忽聽一陣低低怪笑起自身側,馬百武在送走眾人後,已悄然走進艙內,小聲說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在下投入東海無極島之後,只以為舊日相識,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卻不料此番又得重遊中原,而且在這水路第一站上,便遇到兩位故舊,在下真是高興的很!”
米靈和胡天衢見馬百武一人隻身進來,不由大是高興,齊都動了動嘴,表示說不出話來,馬百武微微一笑,又自小聲小氣地說道;“非是在下不夠朋友,不將兩位的啞穴解開,只是我這位新主人,正在艙外徘徊漫步,萬一兩位大聲說話驚動了他,那在下可萬萬擔當不起!”
米靈和胡天衢俱都聽得大怒,同時冷笑,但卻笑不出聲來,那種怪異表情,當真滑稽已極。
馬百武輕輕一笑後,面色突地一肅,沉聲說道:“在下這數年來雖在東海無極島上,但對中原武林形勢卻也非常熟悉,知道兩位都是我那仇家羅九峰後人羅雁秋的師兄弟,兩位自然都知道他在哪裡,若是兩位告訴在下他的下落,在下定會在新主人面前替兩位求情的!”
語聲一頓,又道:“兩位莫忘記了,你們雖和羅雁秋有過同門之誼,但一個是他的殺父仇人,另一位是謀害凌雪紅母親的兇手,若被羅雁秋知道了,這兩樁血仇,他自然都要報的!”
突聽一聲震天大喝,在艙門處響起,同時一隻手掌,抓住了馬百武的肩胛,厲聲說道:
“凌雪紅的母親是被誰謀害的?”
原來羅雁秋剛剛洗去了臉上的易容藥物,便聽到馬百武的低沉聲音,他決未想到凌雪紅的母親,也是這倆人謀害的。
馬百武回頭一看,只見抓著自己的,竟是個玉面朱唇,英俊挺拔的少年,不禁大吃一驚,皺眉說道:“你……你是什麼人?”
羅雁秋冷笑一聲道:“你連我也不認識了嗎?”
馬百武仔細看了看羅雁秋身上的衣著,突地跪了下來,顫聲說道:“屬下該死!”
羅雁秋一把又把馬百武提起,沉聲道:“凌雪紅的母親可是米靈殺的?”
馬百武道:“正是!”
羅雁秋暗自冷笑一聲,口中卻道:“你既已告訴了我一件武林秘密,我也該供給你一點訊息,你不是打探羅雁秋的下落嗎?
我可以令你找到他不費吹灰之力。”
馬百武大喜道:“多謝公子,只要公子告訴屬下那小狗的下落,屬下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將他置之死地,然後屬下即使充當牛馬,也要效勞公子!”
羅雁秋大笑道:“好的!”
他舉手拍開了米靈和胡天衢的啞穴,沉聲向馬百武道:“羅雁秋的下落,不要我說,他們自會告訴你的!”
馬百武尚未說出話來,米靈和胡天衢齊地破口大罵道:“蠢東西!”
馬百武眼一翻,大怒說道:“你們罵的哪個?”雙手齊出,在他們倆人臉上劈劈啪啪打了一陣耳光。
米靈張口吐出一顆和著血水的牙齒,嘿嘿說道:“老子自然是罵的你!”
胡天衢也是圓瞪碧眼,大聲叱道:“你死到臨頭,尚且不知,你可知站在你身側的是什麼人麼?”
馬百武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