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咯咯一笑,說道:“這個玩笑還開得不小哩!”
突地摔開羅雁秋的手腕,輕煙般掠了出去,同時口中大喝道:“你們的同伴都被咱家捉住了,難道還想跑嗎?”
只聽一聲嘿嘿冷笑道:“小狗!快將金銀財寶獻出,大爺饒你不死!”這說話之人,正是赤煞仙米靈。
太史冷笑一聲道:“咱家金銀財寶多的是,有本領拿去!”她輕舒纖掌,雨點般擊向米靈和胡天衢!她這幾掌,雖是快如閃電,卻未使出全力,米靈和胡天衢功力深厚,合力出掌迎上,硬生生將太史的招式封了回去!
太史大怒,喝道:“果然有兩下子,你們再接咱家幾招!”
但聽“砰!”的一聲,太史的身形,竟被震退了一步,她大意輕敵,被米靈和胡天衢幸勝一招,不禁又羞又怒,再度閃身撲上。
忽見紅影自艙內一閃而出。
紅衣婦人大叫道:“湘兒!快快退下,這兩個兔崽子交我收拾!”
就在她飄身後退的霎那,紅衣婦人纖手一揚,只見兩個圓圓的圈兒,分向米靈和胡天衢頭頂套去!
米靈和胡天衢大吃一驚,揮掌上擊,閃身後退。
紅衣歸人冷笑一聲道:“你們還想跑嗎?”
那兩個飛舞空中的圓圈,生似長了眼睛,半空中發出“噓!”
的一聲,疾如流矢,奔向米靈和胡天衢的頭頂,他們不由自主地將頭一縮。
紅衣婦人大笑道:“蠢東西!”
她手腕一抖一帶,米胡兩人便撲通倒了下去!
原來那兩個圓圈,竟是由一根粗繩子結起,紅衣婦人執著一端,貫注內力,再配合熟練巧妙的手法,可以拿敵人於百步以內。
她右手只輕輕一帶,米靈和胡天衢突地抑起脖子,眼睛直直上翻,似是立刻便要死去!
紅衣婦人冷笑一聲,丟開繩索,喝道:“點上他們的穴道,快些抬到艙裡!”
艙內的羅雁秋和杜月娟俱都被點上了穴道,一言不發,羅雁秋仍然筆直地站著,但杜月娟卻枯坐當地。
華服少年面色依然森寒,望向太史,沉聲說道:“你耍的什麼把戲,我正要等你的解釋!”
太史輕聲一嘆,正色說道:“我已說過,這兩人全是裝的,難道此刻你還沒看出來嗎?”
華服少年道:“何以見得?”
太史道:“你先冷靜一下,讓我來問她們,看她們是否敢於承認,若先聽我的解釋,你或許不信哩!”
然後轉向羅雁秋道:“告訴他們,你可是易容而來的?”
羅雁秋雖被點上穴道,但並不影響言笑,他既被識破,也不願抵賴,當下冷哼一聲,斬釘截鐵地說道:“正是!”
華服少年一聽羅雁秋承認,面上不禁勃然變色,大喝道:“你是什麼人?”
太史說道:“別急!等他洗去易容藥物,便會露出本來面目,只要露出本來面目,還愁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她得意地一笑,又向杜月娟說道:“你呢?”
杜月娟這半晌俱是不言不動,但其實是在觀察每一個人的表情反映,特別是那華服少年,只因那華服少年對她雖已起疑,但仍然沒有絲毫言語行動的觸犯,知道尚有可為,於是長嘆一聲,說道:“你說的不錯,我那侄兒確是易容而來的!”
在場之人,聽得俱都一怔,尚未及說話,杜月娟又自說道:“我那侄兒雖是窮苦潦倒,但卻生就一身硬骨頭,從不肯開口求人,今天到這裡來,更不願你們見到他的真面目,這便是他為什麼易容而來了。”
那華服少年和太史是同父異母兄妹,平時本就有著嫌隙,此時他冷冷瞥了太史一眼,沉聲說道:“聽到了嗎?”
太史本以為自己如此說出後,這喬裝的倆人必定啞口無言,哪知他們卻是同時理直氣壯的承認,全不像是做賊心虛的樣子,一時之間,再也不知說什麼好?
華服少年見太史無言以對,銳利森寒的目光,又自掃了眾人一眼,沉聲又道:“此次遠來中原尋母,本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料竟有這多人表示關心,真是不敢當的很!”
紅衣婦人臉上頓時一紅,遂打個哈哈,大聲叫道:“大嫂!
看在妹子的份上,你就原諒了湘兒這妮子,咱們即刻回船去吧,這隻船自此便交給令侄,叫湍兒吩咐馬百武一聲,即使不廢去他們的武功,他們也不敢有越軌行動的!”
說話間,已俯下身去,扶起了仍然坐在地下的杜月娟,在攜扶之時,乘勢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