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把僅餘的一隻暴凸眼一瞪,發出嘿嘿一聲冷笑,道:“乳臭未乾的娃娃,竟敢口吐狂言,今天要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真不知天高地厚!”
聲落,人已站到雁秋面前丈遠之地。
雁秋看了看他,見他身著打扮,不像侍衛,便道:“老前輩可是專為打抱不平來的?”
那醜惡老人哈哈一笑,道:“我可沒有那麼多閒情逸致。”
“那麼……”
醜惡老人暴眼一橫,道:“就為你這小狗!”
雁秋原先還有敬老之心,此時聽他出言不遜,不由把臉一寒,道:“你自認能把我羅雁秋怎麼樣嗎?”
“諒老夫還用不著吹灰之力。”
羅雁秋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對他如此輕蔑的言詞,不由劍眉一挑,道:“你少賣狂!”
那醜惡老人又是哈哈一笑,道:“現在輪到你說我賣狂了嗎?
好!好!咱們是一對狂人,就讓狂人對狂人,比試比試吧!”
話聲剛落,一股掌風,疾向雁秋飄去。
他所施的這一掌,乃是屬於百步穿楊一類的掌式,但所厲害的是那醜惡老人本身練就一身毒功,只要對方被他掌風襲到,立感寒痛,不出對時,全身潰爛化濃而亡。
可是雁秋哪裡認得這其中厲害,他自忖大小陣仗不知經過多少,同時功力不敢說比這醜惡老人差得多,但也決不致栽在他的手。是以,一發覺那醜老人出掌,便存心與他較量較量,於是,氣納丹田,也當胸推出一掌。
兩股掌風在半途中一碰,只聽“嘭”然一聲,那醜惡老人身子向後晃,而羅雁秋卻連動也未動一下,顯然,那醜惡老人已輸半招。
這一來,可令那醜惡老人醜臉無光,他想不到自己在宮廷受職五載,今日竟栽在一個娃娃手裡,傳揚開去,日後還有何顏再在皇宮內,享受榮華富貴。於是心一橫,非要拼了這條老命不可。
所謂一夫賣命,萬人莫當,他這一存了拼命之心,頓時,掌風霍霍,疾如狂風驟雨,霎時,把個羅雁秋竟罩在他那密不透風的掌勢之內。
雖是如此,可是站在一旁的凌雪紅,卻看得真切,她知道憑老人這一身藝業,賣了這條老命,也休想奈何她秋弟弟的一發一毫,是以悠然自得的看著他們拼招,卻把雁秋每個出手招式,都默記在心裡。
眨眼間倆人已拆了百招。
那醜惡老人已無以前那般矯勇,而羅雁秋,則是愈戰愈強。
到了二百招左右,已漸漸的把醜惡老人圍住。
這時,輸贏勝負已顯而易見,那醜惡老人已非雁秋敵手。一班宮廷侍衛,有的已經偷偷將弓箭上弦,準備萬一。
凌雪紅把這陣勢瞧在眼裡,不由內心焦急。
她希望雁秋打敗醜惡老人,自不在話下,但這場激戰完了,這百八十弓箭,若一齊向雁秋施為,漫說雁秋只有一雙肉掌無法敵攔,就是十雙,恐怕也無濟於事。於是,惶不迭的脫口叫道:“秋弟,小心暗箭!”
同時翻手抽出“青冥劍”,以備在萬不得已之時,搶救羅雁秋。
突聞一聲嬌喝傳來:“請兩位住下!”
凌雪紅循聲一望,只見路旁高樓之上,俏生生的站著一位天仙般的少女。
就在她心神一分之際,打鬥場中,已有急劇變化。
原來羅雁秋打得正在興起,忽聽雪紅一聲報警,已經分了心神,再經這猝然現身的少女一喊,他便收手撤招,不料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醜惡老人,突然反施一掌,雁秋防不勝防,中其詭計,捱了一掌,所幸掌風只是在他的左肩之上,未便即時喪命當場。
那醜惡老人詭計得售,並且又出了這口濁氣,自是得意洋洋,拔身飄落少女身前,哈哈一笑,道:“少郡主駕臨,不知有何旨意?”
那被稱少郡主的少女,鳳眉一挑,似笑非笑道:“聞聽閣下‘麻蜂掌’舉世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醜惡老人雖然自愧始才偷襲雁秋一掌,但仍擺出一副狂傲之態,大咧咧的嘿嘿一笑道:
“多謝少郡主誇獎!”
那少女秀眉微聳,睇視了一眼額頭冒汗,強耐疼痛的雁秋一眼,道:“請把解藥拿來。”
那醜惡老人神色一僵,為難地道:“請少郡主包涵,在下從未備有解藥。”
“那麼誤中你掌傷之人,就沒有救了?”
“由他化濃自毀自滅!”
那少女鳳目圓睜,面現薄嗔,道:“我要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