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這身歹毒武功廢了。”
那醜惡老人萬料不到,會由她的口中說出這話,不由驚“啊!”一聲,倒退二尺,遂又把臉一肅,目射凌威,陰鷙的嘿嘿一笑,道:“少郡主可是開玩笑嗎?”
這一刻,凌雪紅早已沉不住氣,霍地清嘯一聲,同時嬌俏身形暴起五六丈高。
千年通靈墨雕,本在附近飛翔,聞得雪紅清嘯,即便飛過來。
恰好雪紅身形就在這時躍起,它便將雪紅接住。
雪紅身落雕背,輕咕幾聲,那墨雕即已會意,倏然,斂起雙翼,急劇下降。
那醜惡老人,不意災從天降,一招尚未打,突覺頭上萬根銀絲,霍然被人抓起。
欲待出手阻隔,自己整個身軀,已身不由己的被搏著頭髮,由地下提起。
只見那墨雕抓著醜惡老人,振翼疾飛,霎時蹤跡俱渺。
凌雪紅驅雕攫取醜惡老人,降落漢陽郊區,下地一看,不由令她望著死去多時的醜惡老人暗自發愣。
原來靈雕下落時,醜惡老人運力反擊,被雕翼打了一下,正中死穴,又經雕爪抓到半空,哪裡這還能活命。
凌雪紅本想,先把醜惡老人劫出,迫他交出解藥,縱若一時拿不出來,也要令他說出一個解救之法,不意她的計劃雖好,可是轉眼成空。
是以,望著僵死的醜老人半晌,始把惶恐心情鎮靜下來。伏身解開老人腰帶,搜遍全身,結果一無所獲,不由狠狠地拍了橫臥於地的殭屍一掌,道:“你這老魔,我縱把你化骨揚灰,也吐不盡心中這口悶氣!”
突聞一陣哈哈大笑,起自身後,道:“姑娘你這是怎的,大清早的獨自跑到這裡來?難道你們……”
他本想說你們可是鬧翻了?但話到唇邊,卻又覺得不妥,竟又咽了回去。
凌雪紅在頹喪之餘,突聞有人向她取笑,不由一驚,側身看去,原來是江南神乞尚乾露,連忙拭淚襝衽福了一福,道:“原來是尚老前輩。”
尚乾露咳了一聲,道:“姑娘恁的這般多禮,我老要飯的就是不敢恭維這玩藝。”眨了眨眼,道:“怎麼姑娘一個人來到這裡,他們呢?”
凌雪紅眼圈一紅,珠淚滾滾而落,把經過說了一遍。說罷,人已成了淚人!
尚乾露一生浪跡五湖四海,可稱得見多識廣,老於世故,但這時竟也不由聳起眉頭半晌始道:“麻蜂掌這玩藝,我生平還是第一次聽聞,但不知練這麻蜂掌的人是何許樣人?”
說著話,他已來到僵臥於地的屍骨之旁,蹲身撥開垂散在臉上的亂髮,而後在那醜臉上一再端詳,良久良久,也分辨不出這醜惡老人是江湖上的哪號人物。於是搖了搖頭,走近凌姑娘身旁,道:“我自詡是老江湖了,不意也碰到扎手事,竟然也識不出這人是誰。現在這樣吧,我們在這裡白耗,不如儘快回出事地點,見到雁秋,再謀善策。”
雪紅聞言,點了點頭,便與江南神乞倆人,急驟的往漢陽城趕去。
這時,紅日東昇,宵禁已除,官道上行人絡繹不絕,江南神乞和凌雪紅倆人,雖然心急如焚,卻也不便施展輕功。
待倆人趕到晨間雁秋與醜惡老人動手之處,雁秋早已失去去向,連他那烏雲蓋雪神駒,也不見蹤影。
凌雪紅這一急,真是六神無主,一點主意也拿不定了。
江南神乞望著凌雪紅道:“會不會被錦衣侍衛們捉進衙門去了?”
凌雪紅目擊當時一群錦衣侍衛,敢說無一人有膽輕捋雁秋虎鬚,是以,她才放心大膽的攫走醜惡老人,同時那突然現身的少宮主,不但對雁秋似無惡意,並曾替雁秋向那醜惡老人索過解藥,諒來她不致出此下策,於是斷然道:“不會。”
江南神乞見凌姑娘竟然斬釘截鐵,一口說定不會,但仍心有不釋道:“何以見得?”
凌雪紅將經過情形,重述一遍。
江南神乞聽完哈哈一笑,道:“恐怕這檔子事,壞就壞在那少郡主的手裡了。”
凌雪紅沉思了一下這才如夢初醒,忙不迭的驚“啊”一聲,道:“這可怎麼好?我們應儘速設法營救他才是呀!”
江南神乞點了點頭,道:“這是理所當然,不過衙門警衛森嚴,不得不慎重從事,以免鬧出亂子。”
凌雪紅道:“依前輩高見?”
江南神乞貼耳悄悄向雪紅說了一陣,雪紅雖然面現不安,可是也只好聽從他的吩咐。依言跨進路旁客棧,與江南神乞同桌要了一席酒菜。
凌雪紅面對一桌豐盛的菜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