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凡事一但衝破陸仁的底線,陸仁就會變得有些不可理喻。這不髒話連篇的不說,居然連搶女人這種話都說了出來。看看實在是不像話了點,某個陸氏子弟上前勸諫道:“家主,戰亂之中人命如草芥,又何況於死者?到是適才家主舉止失態太過,還望家主自重。”
“我重你媽了個頭啊!”陸仁接著跳著腳的罵:“當初我流落到這裡的時候是李老收留了我,不然我早就餓死了,換句話說人家李老就是我的恩人!後來李老是死在了老曹與陶謙征戰的亂軍之中,我當時沒能把李老救下來,心裡已經很不好受了!好不容易把李老安葬,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我他嗎的心裡很不好受!這做人狠點、卑鄙點我沒話說,有時候也是為了活命沒辦法,可好歹得有點良知啊!窮苦人家的墳他也刨?還有沒有做人的底限了?這個混蛋呂布……眾子弟隨我動身趕去郯城,早些計點好糧草送往前線!我現在不親眼看到這個呂布是怎麼死的我不甘心了!!可以的話我還想上去砍他兩刀!真他媽的是個畜生!!”
一眾子弟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能無語的跟在陸仁的身後趕去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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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數日之後的郯城府治之中,稍遠些地方的人,恐怕都能聽到陸仁抓狂的吼聲。
“有沒有搞錯啊?我知道我在徐州的名聲、人緣是不怎麼樣,可這些個豪族士子的脾氣派頭也未免太牛叉了一點吧?差人去請都請不來的……你們這些人,不給我面子無所謂,可你們也得給老曹幾分面子是不是啊?也不想想如果只是我的話,我請你們幹毛啊?”
府衙正廳中,陸仁正鬱悶之極的猛抓著頭皮,而廳中側席剛剛坐定的孫乾、糜竺,還有數日前被曹操調來幫陸仁的李典都啞然望定了陸仁,對陸仁氣苦中說出來的話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牛叉?這話什麼意思啊?聽起來不像是什麼好話……”
李典向陸仁問道:“陸兄何事煩惱?”
陸仁鬱悶的道:“唉,別提了!我不是在徐州負責打理許都的後繼糧草並轉運去下邳戰場嗎?我與糜兄都計點完畢了,就等著你過來與孫先生同守徐州,我再與糜兄押運去前線。我這兩天還琢磨著單憑你與孫先生可能會有些力不從心,想代曹公邀請陳氏子弟陳群出仕幫你們的,可沒想到我派了人去人家理都不理,硬是連大門都沒踏進去過一步!還說什麼‘陸先生既有富國之才,又何需長文班門弄斧’,這擺明了就是看我不順眼嘛!”
“……”三人心說你知道就好,誰讓你以前大罵徐州眾官來著?得罪了那麼多的人,現在找不到人幫你了是不是?
陸仁的手指在頭上亂抓間,頭皮屑在灰飛煙滅:“曹公的意思我明白,是想讓我暫時權領徐州之事並且安撫民心,可曹公好像忘了我當初在徐州得罪的人太多,根本就不適合呆在這裡的啊!就算是勉強把政令發將下去也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會理會,這要我怎麼辦?難不成要我在徐州為了執行政令而大開殺戒!?老天爺,我根本下不了這種手的啊!”
三人心說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坐鎮坐鎮,你陸仁蹲在徐州城裡充充場面不就行了嗎?徐州這才剛從呂布的手中解脫出來,各階層各方面的人都抱著一種靜觀的心態,誰都不會在這個時期有點什麼舉動,你陸仁只要在發下安民榜文之後治理好一下徐州城的治安工作,讓徐州在這段時間裡維持著一個平靜的局面也就行了,其餘的事又沒真的指望你去做點什麼出來。
只是這三位都不知道陸仁現在的心態。之前陸仁因為看到小村裡的墳墓都被呂布軍兵給破壞得不成個樣子,一時氣極之下想趕去下邳看看,看看呂布傢伙是怎麼死的,因此才想離開郯城到戰場上去。
好在陸仁的那些都只是人在氣頭上的氣話罷了。回過頭人冷靜了下來,陸仁也得考慮一下自己違背曹操的命令而離開郯城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畢竟老曹是要陸仁這個在民間有不錯的聲望的人來暫時的穩定一下郯城周邊的局勢。要是郯城出了點什麼事,那實在是與給正在下邳圍困呂布的曹操來了個後院失火沒什麼分別。
可是陸仁又真的很想去看看呂布是怎麼死的,於是乎絞盡腦汁的想了很久,終於想出了一個自認為是兩全其美的辦法,那就是以曹操的名義拉攏徐州本土的豪州子弟出仕,在文政上讓這些本土豪族去安撫徐州,武事方面則有車胄和剛剛調來徐州的李典在。
至於糜竺和孫乾,一方面這二位是劉備的人,不是曹操的直屬人員,只留這二位的話陸仁擔心曹操回過頭會怪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