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陸仁道:“其實很簡單,我們販鐵有現成的門路,相信甄氏那邊也希望我們能繼續與他們合作著做下去,不然他們不會在知道我被罷去官職之後,還派人來問你能不能繼續做這生意。現在既然老曹那裡有需求,我們就應該接著做下去,爭取把與甄氏之間的關係給綁牢固。
“還是那句話,這銅鐵生意就算我們不做,仍然會有其他人會去做,甚至是搶著去做。真到了那個時候,甄家很可能會扔下我們不管,進而改為與其他的宗族合作。要是變成了那個樣子,我們之前所做的努力、打下的關係和基礎不就全都白廢了嗎?但反過來說,如果我們抓住時機把與甄家之間的關係打牢了,那麼長久的生意利益會有多麼巨大,這個不用我來提醒你吧?”
糜貞連連點頭:“先生說得極是!這銅鐵生意我們有現成的門路卻不去做的話,早晚仍會有其他的人去做,甄家那邊為求長遠商利,也勢必會另選能夠與之合作的宗族。如果他們做得好的話到也罷了,要是沒做好,搞不好還會怨恨我們對他們棄之不顧。真要是那樣,本來是好端端的朋友卻會反目成仇。”
陸仁亦點頭道:“不錯,我也是剛才想到了這些,所以才對繼續販鐵的事表示支援。其實我們與甄家之間的關係是比較好打通的。以你的能力去向他們解釋一些事是沒問題的,這個我也不想再多說了,而另外一條你可得記住,甄家可有個很關鍵的人丁在我身邊呢!有這樣的一層關係在,甄家也更願意繼續與我們合作。”
糜貞笑了:“先生你說的是阿誠吧?我都差點把他的事給忘了。不過就像是先生說的,有這樣的一層關係在,甄家再怎麼樣都會選擇優先與我們合作才對。”
陸仁道:“多餘的話我就不再說了,一切你自己看著辦就行,相應的荀文若那裡也會盡可能的為你大開方便之門。不過嘛,能佔的便宜你不妨儘可能的多佔一點,只要別太過份就行。”
糜貞再笑:“這個不用先生提醒。一些該佔的便宜,我一定會都佔過來,只當是為先生你報這被罷官之仇也得多佔點。”
陸仁亦笑。其實陸仁剛才想到的那些事,有一部份的話沒說出來,也不能對糜貞說出來。簡單來說,陸仁是考慮到了歷史的程序走向,如果不出現什麼偏差的話,官渡之戰應該還是在建安五年與六年之間打完,而陸仁也仍傾向於曹操能夠打贏,儘管在歷史上也是險勝。
那麼從曹操能打贏的角度來說,那麼在官渡之戰之後,袁紹對河北地區的控制能力會一步一步的下降,到建安九年鄴城被攻破的時候,袁紹一族對河北的控制就基本玩完,改由曹操去取而代之。
而真到了那個時候,或者應該說在官渡之戰之後,自己這裡與甄氏之間這種明私暗公的銅鐵生意實際上就沒了必要,那麼肯定會被曹操給取消掉,至少也會改為當時正規的商業管理。在這種情況之下,也就是在被曹操取消之前的這幾年之中,自己這裡當然是能撈到多少是多少。
當然,其實到那個時候,陸仁早都穿回去了,這些事情會如何發展也不是陸仁能管得到的。但陸仁畢竟不是那麼沒良心的人,在自己穿回去之前,想盡可能的多留點家底給身邊的這些人。只是這些一定程度上牽扯到了“天機”的話,陸仁怎麼可能會對糜貞說出來?
再看糜貞這時又飲了幾口那隻能算是葡萄汁的葡萄酒,人卻忽然愣了一下,趕緊向陸仁道:“先生,好像我們搞岔了吧?你急著找我來,是你有什麼事要找我商量,可我們剛才所商量的銅鐵生意,其實是我帶來的事吧?先生你自己有什麼事都還沒說呢!你有什麼事就趕緊說出來啊,可別因為我這裡一打岔,結果卻誤了正事!”
“哎喲!”陸仁也不由得拍起了額頭:“是哦!我找你來可不是為了商量這些銅鐵生意。不過還好,我的事算不上是什麼大事。”
說著陸仁就從懷中取出了一份紙繪的圖樣交給糜貞,問道:“你搞得到水晶嗎?”
“水晶?稍有點麻煩,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先生你想要哪種顏色的?”
陸仁道:“什麼顏色的都不要,只要無色透明的那種。最重要的是你得幫我找工匠加工成我繪製成的這個樣子,而且透明度一定要最佳。”
糜貞接過了圖樣,卻先沒去看圖樣上是畫了什麼,而是摸著這雪白的紙張輕嘆道:“好漂亮的紙!感覺比之縑帛都稍不遜色。先生,這可就是你不對了啊!這種紙到時候一定很好賣,可先生你卻沒有算上我一份。”
“我去你的!”陸仁沒好氣的笑罵道:“你又在財迷了!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