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中前後,陸仁自會前去拜見。”

糜竺心說那哪成?我本來就是趕來搶人的,你卻說明天再去,還是自己走著去。這萬一要是有點什麼變故,比如說走到郯城的時候被人認出來又被別人在路上搶走,那我上哪哭去?因此糜竺是執意的表示要現在就接陸仁去赴晚宴,當然晚宴之後就住在糜竺那裡了。

陸仁心裡當然是很樂意的,所以在客套了兩句之後就準備收拾一下東西跟糜竺走。只是當他一走回泥牆院中,李老就冒了出來,神情有些著急的向陸仁道:“阿仁,你這是要去哪?”

陸仁道:“哦,糜別駕請我去他那裡教一段時間的曲樂。”

李老很明顯的有些鬱悶外加悶悶不樂:“那你就這麼走了……”看那樣子應該是還有一句“你走了,老頭子我可怎麼辦?”沒說出來。

陸仁望見李老的那副神情,心裡面其實也有點酸酸的。再怎麼說,陸仁在穿越之初無處容身的時候是李老收留了他,這一個多月的下來,一老一少幾乎就是在相依為命。而且陸仁儘管是從人情淡漠的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人,但並不表示現代社會的人就會是沒有人情味的冷血動物。要知道現代人身上的那種冷血,很大意義上是被那些社會渣渣給坑怕了,不得不用冷血的外衣裝甲來保護自己,至少陸仁就是這樣的一個平常人。就像現在,陸仁是能夠往避難所跑了,可要陸仁就這麼丟下李老不管,陸仁的心裡也不好受。

可是沒辦法,太多太多的話,陸仁是不能說出來的,而且總不能真的把李老也往糜竺那裡帶吧?畢竟陸仁自己都已經明說了只是在糜竺那裡呆一段時間就走。顧及這些,陸仁只能是向李老安慰道:“李老頭你別擔心,我只不過是糜別駕那裡住一段時間而已,早晚還是要回來的。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自己多照應著點自己。”

李老動了動嘴,想說什麼還沒說出來,到是跟在陸仁身後的糜竺開口向陸仁問道:“陸先生,這位是?”

陸仁趕緊回過身,向糜竺解釋了一下他與李老之間的那種關係。糜竺聽過之後點了點頭,又掃了一眼這個破破爛爛的泥牆院落,便把候在院外的酒肆掌櫃叫了進來,當著陸仁與李老的面向酒肆掌櫃吩咐道:“每隔三日便送些糧米酒肉來此,莫要使陸先生憂心!”

陸仁明白,這是糜竺在向自己示好,當下也不推辭,而是向糜竺道謝。其實此時的陸仁心裡面也有點亂亂的,因為他也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帶上李老,好歹也算是是救李老一命。

按說肯定是應該救一下的,可陸仁又隱隱約約的覺得真要是那樣做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而具體不妥在哪裡,這會兒的陸仁又哪裡能理得清頭緒?

想來想去,陸仁也只能是在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說上一聲“聽天由命”吧。也許李老是躲不過那一劫的人之一,可是在那一劫裡死的人多了去了,陸仁又能救得了嗎?而現在這樣,好歹也能讓李老在經歷那一劫之前吃上幾天的飽飯,過上幾天的舒服日子吧。亦或許陸仁在郯城呆得穩了,再找機會接李老進城躲躲也還說得過去,至少現在的陸仁也只能作這樣的打算。

接下來陸仁就翻出了自己那幾件必須的東西,坐上糜竺的馬車往郯城去了,只剩下個李老倚著院門目送陸仁的遠去。良久過去,李老忽然重重的頓了一下足,長嘆道:“唉,該走的始終都是要走的,阿仁這小子知書識禮又懂音律,擺明了是個身上有本事的人,又哪裡會在這種小地方只是當個樵夫為生?到是我這個膝下無兒無女的老樵夫在奢望了。”

一步一瘸的走回自己的小泥屋,李老從泥榻下摸出了昨天陸仁從郭嘉那裡賺來的小錢袋。開啟往裡面看了一眼,李老又嘆息道:“昨天從阿仁那裡扣下這些錢,阿仁多半還以為是老頭子我貪財吧?傻小子,老頭子我這不是想用這些錢,幫你在村裡娶個妻子安居下來嗎?老頭子我都快入土的人了,要這些錢又能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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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後,陸仁住進了糜竺安排給他的居院之中。這間院落並不算大,也就六、七頃地面的樣子,但對比起陸仁之前住的地兒,那可真叫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陸仁因為心裡掛著事,在糜竺招待他的小宴之上都不敢喝什麼酒,到了居院之後,陸仁還把糜竺安排來伺候他的人都趕了出去……到不是陸仁不想有人伺候著,而是現在的陸仁不敢碰這些人和事。他現在需要的是能夠安安靜靜的想一些事。

現時點來說,只要能呆在這裡,那曹操攻打徐州時的人身安全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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