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陸仁與婉兒來到飯廳時只見到了陸信與陸蘭,卻沒有看見陸誠,一時好奇便開口發了問。
陸信搖頭表示不知道,陸蘭則回應道:“大哥他給糜姐姐送去了新衣服之後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說是想起來撫幼義舍中還有什麼事情沒完成,怕丁夫人責罰,所以得趕回去……我看他肯定是罰抄的書沒抄完!”
“……”陸仁心說罰抄書這種處罰也真是自古就有了,當下便笑了笑道:“先不管他,我是餓得夠嗆,也餓不著那小子。”
一頓家常便飯稀里嘩啦的吃完,陸仁去了書房搗鼓資料。轉眼間到了初更時分,陸仁感覺有些累了就來到院中休息一下透透氣。正仰頭閉目的哼著小調,忽然有女子的聲音輕聲喚道:“陸令君,可否容妾身打擾一下?妾身有點事想向陸令君垂詢。”
陸仁睜眼望去,見是甄姜小心的站在院門那裡,臉上也帶著幾分迫切的神色,一時間陸仁的眉頭便揚起來多高,心說你該不會是想犧牲美色來達成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吧?真要是那樣,以甄姜僅稍遜於糜貞的美色且熟女風韻十足的身姿,陸仁到是非常之不介意……誰讓陸仁因為某些不得已的因素,每個月只能在婉兒的那幾天和婉兒那個呢?
想歸想,陸仁還不至於好色到那種程度,當下便請甄姜到書房小坐。正想喚人來上茶,同時為了避嫌想把婉兒叫來作陪,甄姜卻急忙喚住。這一下可真的令陸仁有些想入非非了。
不過事情可不會像陸仁所想的那樣發展,甄姜在坐席中低著頭沉默了許久才問道:“陸令君府上是不是有個叫陸誠的少年?今年十四歲?”
陸仁點頭道:“你是說阿誠啊。阿誠、阿信、小蘭他們三個是我兩年前在鄄城試屯的時候收留的孤兒。哦,阿誠今年的確是十四歲,而且當時在誠、信、蘭三個孩子當中,也只有阿誠能肯定的說出自己的生辰。”
“那……他有沒有說過他的身世?”
陸仁搖了搖頭,繼而好奇的反問道:“甄夫人怎麼會突然問阿誠的事?而且你還知道阿誠的年紀……難道你們認識?”
甄姜又是一陣沉默,良久之後才抬起頭直視陸仁道:“阿誠他……是妾身同父異母的弟弟。”
陸仁一聽這話險些沒一頭栽到地上去:“你說什麼?阿誠他、他是你的弟弟?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甄姜猶豫了好一陣才道:“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不過既然如此機緣巧合,或許是上天安排著得讓陸令君知曉此事……實不相瞞,十五年前家父因病去官,在別院養病的時候揹著家母納了一房小妾李氏,阿誠便是那李氏所生……”
陸仁啞然中一擺手道:“行了不用說了,大概的來由我猜得出來。聽說令堂性嚴,肯定容不下李氏與阿誠,所以在令尊辭世之後就想盡辦法把阿誠他趕出了你們甄家吧?”
甄姜輕輕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初時家母掛著幾分顏面,還會令人送些粟帛給他們母子,但數年前聽說李氏心懷怨言便一怒之下再不往送粟帛。他們母子孤兒寡母的在中山無有生計,就遷居去了別處謀生。為這件事妾身與小妹曾勸說過家母多次,畢竟阿誠也是家父骨血。後來家母意解,便有差人四下尋訪,只打聽到李氏數年前在延津一帶病故,阿誠他卻不知下落……”
陸仁回想起了當初收留陸誠時的一些情況,恍然道:“難怪阿誠雖然是個流浪的孤兒,但卻知禮識字的,而且還從來不肯提起自己的身世……收留他之初,我還以為他只是個破敗家族的遺孤,因避禍才不願提及身世。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對令堂記恨在心吧?哎,難怪這小子晚飯也不吃就跑回撫幼義舍裡去了,鬧了半天是不想和你們姐妹見面啊!”
(呃……怎麼寫成倫理劇了?不過甄氏與老陸後面的關係就是這麼倫出來的。汗顏之!無恥求票、求收藏、求推薦!!)
第二百零五回 相似之處
“難怪這小子晚飯也不吃就跑回撫幼義舍裡去了,鬧了半天是不想和你們姐妹見面啊!”
甄姜一聽陸仁的話就愣住了:“阿誠他不在府中?”
陸仁點點頭,把撫幼義舍的事和丁夫人很喜歡仨小屁孩的事大概的說了一下,最後補充道:“真要算起來阿誠相依為命的母親可以說是你們甄氏逼死的,以阿誠的心性當然會對你們記恨在心。別說是他,若換作是我,詁計也會一樣的不願見你們。”
甄姜默默點頭,沉默了一陣才道:“可是阿誠畢竟是我們甄氏的血脈……陸令君,是否能勞煩你勸說一下阿誠?好歹也讓他和我相見一下,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