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昭姬。再往後陸兄將昭姬交託於父親,請父親照顧昭姬,昭姬改居於府中的時候數次吟唱,就被父親學了去。想不到這會兒父親在軍旅之中會找歌伎來吟唱此曲。”
其實曹昂搞錯了一件事,就是蔡琰的歌不是陸仁教的,而是婉兒教的。那個時候陸仁和蔡琰之間的關係敏感而微妙,因此儘管陸仁與蔡琰在當初曾經有過音樂上的交流,但在那段時間裡陸仁根本就沒有和蔡琰一起玩過音樂。直到後來婉兒抵達許昌,幫著陸仁去陪伴蔡琰的時候,婉兒才和蔡琰之間有些音樂上的交流。
但不管怎麼樣,蔡琰確實是學會了幾首陸仁“盜版”來的歌曲,再加上改居到了曹操那裡之後,曹操又特意的弄了張好琴給蔡琰,蔡琰時不時的就會引琴而歌,藉此來寄託一下精神,那被曹操聽去、學去就很正常了。而此刻曹安民細聽了一陣就搖頭道:“這胡琴配中原散樂,總感覺怪怪的!”
曹昂十分不悅的道:“堂兄你能不能閉上尊口?我本來想好好聽一聽這曲樂歌聲的,你一來東一句西一句的,我都聽不清了!”
曹安民哂笑道:“這種莫明其妙的散樂有什麼好聽的?虧你還專門躺在這裡聽!你要是想聽曲觀舞還不如和我去宛城裡的歌舞坊,而且還能左擁右抱美酒佳餚的,豈不樂哉?”
“不去不去,都是些庸脂俗粉,我提不起什麼興致來……”
“喲——”曹安民的神情變得愈發的古怪:“我說你這是怎麼了?以前你沒少揹著丁姨娘,和我一起去歌舞坊尋歡作樂,怎麼現在卻變得這般超然了?是了是了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心裡還記掛著你那個義妹婉兒吧……”
嘭的一聲,卻是曹昂一拳打在了曹安民的胸口。曹安民吃痛,曹昂卻面上帶著幾分怒意的道:“堂兄休要胡言亂語!”
曹安民揉著胸口道:“我哪裡說錯了?你也是,喜歡她搶過來不就行了?幹嘛還搞得這麼亂七八糟的!諒那陸仁也不敢……”
曹昂舉手打斷曹安民的話道:“不要再亂說,你根本沒和陸兄相交過,並不知道他的為人如何。他和我們不一樣,我們胸中志在天下,他卻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人物。還有,你是沒有看見過他為了婉兒殺入田府時那種恐怖駭人的樣子……我曾經設想過,假如說我真的奪走了他的婉兒,他一發起狂來我根本就擋不住他三劍。別說我,就算是典、許二將聯手合擊,都不一定能擋得住他。”
曹安民嚇一跳:“你開玩笑的吧?真有這麼厲害?”
曹昂回憶起當日田府中的廝殺之事,仍有心有餘悸的道:“一柄鈍劍,一出手就連人帶劍斬為兩段,又有誰能擋得住他?”
曹安民又打了個哆嗦。他也是上過戰場的人,知道這裡面的厲害。
曹昂笑了笑,仰頭回想道:“我承認我那時很想打婉兒的念頭,但隨著與陸兄相交漸深,我就愈發覺得陸兄此人的價值遠比一個婉兒要高得多。其實女人嘛,哪裡都找得到容姿出眾的,但像陸兄這樣的人才卻是可遇而不可求……父親說得對,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去放棄一個對大業大有裨益的人才呢?你今天放棄一個女人卻得到一個人才,日後你得到的確肯定會更多更多。”
曹安民下意識的望向了這個在行冠禮之前沒少和他一起花天酒地的公子哥,目光卻也漸漸的開始有所轉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曹安民這種會藉著幫曹操找女人的事來討好曹操的人,其人品詁計也好不到哪裡去,說得難聽點就是個靠逢迎拍馬來謀前途的人,至少也是在一定程度上會耍這種小聰明。而與曹昂的關係好,也難免的會有一些功利心在裡面。
可是此時此刻,曹安民查覺到了曹昂的一些轉變,一些事可就有點不太敢在曹昂的面前說出來了。因為這一類的功利小人其實都很清楚一件事,就是馬屁是得看人來拍的。而現在的曹昂已經有了一些上位者的風範,那麼一些諂媚討好的話就別亂說出口。
只是如此一來,本來是打算找曹昂去鬼混的曹安民可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又不太好意思離去,就只好在曹昂旁邊的草地上躺了下來,學著曹昂的樣子去聽那首他聽得沒什麼味道可言的歌。
聽了一陣一曲唱罷,那頭安靜了下來,曹昂便若有所思的道:“雖然歌聲甜美、唱得動聽,以胡琴配樂亦配得不錯,可是她還是唱不出這首歌中的真味……”
而且曹昂還一句話說不出口,就是他對曹操這種打到哪裡都就要玩到哪裡的作風雖然有幾分無奈,卻也不是接受不了,必竟在那年頭,女人是屬於戰利品的一種。先前曹操打算找幾個漂亮女子給曹昂的,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