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記掛著陸仁臨行時說的話,為求妥當行事就沒有要。
再一扭頭望向了曹安民:“軍中並無婦人歌伎,那這吟唱的女子又是從何而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父親想尋倡伎陪侍的時候就少不了你。說吧,你這又是從哪裡找來的歌伎?”
曹安民嘿嘿壞笑道:“哦,是張濟之妻,張繡的嬸孃鄒氏。主公前幾日問我城中有無歌伎,我無意中見此女容貌豔麗且識音律,就把她弄來陪侍主公了。還別說,這鄒氏不但人漂亮,胡琴奏得好,歌也唱得好,主公這回可真是豔福不淺,連著好幾天都沒出過帳了。”
曹昂啞然:“父親的老毛病了……哎等等,你說那女子是誰?”
“張濟之妻,張繡的嬸孃。”
曹昂騰的一下就蹦了起來。之前的幾天曹操派曹昂去他處巡視,意在讓曹昂多帶兵歷練一下,因此曹昂是今天才剛回來,並不知道曹安民做的這點事,還以為只是尋常的歌伎而已。現在突然一下知道,曹昂就指著曹安民罵道:“你、你!你好糊塗!張繡初降,其心不穩,正當好生安撫,你怎麼能把張繡的嬸孃給劫來?”
曹安民嚇一跳:“別、別的女子都不怎麼樣……”
曹昂一腳踹到了曹安民的身上:“你混帳!宛城女子不少,難道尋不到別的美豔女子了?就非要把張繡的嬸孃給弄來?你也不想想,換作是別人動了你的嬸孃,你又會怎麼樣!?”
“我……”曹安民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曹昂這裡一蹦起來,眼角的餘光也就掃到了營外的某處。微一錯愕,曹昂就拉過了曹安民,指著剛才餘光掃到的地方問道:“那邊是怎麼回事?不像是我們的兵馬。”
“哦,昨日張繡向主公請命換防,主公應允了。”
“換防?那他們怎麼執戈戴甲?”
“他們沒啥兵車運輸不便,就明告主公,請主公許他們士卒戴甲而行。”
“扯淡!!”曹昂暴怒,陸仁之前提醒他的話也全都一下子湧了上來,馬上就急忙下令道:“先傳令全營火速戒備!我這就去找父親!”
(強推結束了,貌似被罵得也超兇……不管了,無恥求票,求推薦,求收藏!票票票票票!!)
第一百七十七回 驕而兵敗
當曹昂趕到曹操的中軍大帳之外時,下意識的就舉目環視了一下。但就是這一望,曹昂便驚而問道:“典韋呢?”
回應曹昂的是典韋的部下:“都尉黃昏時分換崗之後就被胡車兒請去飲酒了。”
曹昂氣得一跺腳:“扯淡!”
當下也顧不上別的,徑直便衝進了曹操的大帳。要換作別的將領可能早就被攔下來了,可曹昂畢竟身份不一樣,那些近衛不好攔他。
而當曹昂衝進大帳的時候,一眼就看見曹操只是穿了一身沒有束好的睡衣,一旁偏坐上的豔麗女子也只是一副只要隨便一扯就可以全身上下光潔溜溜的媚態。
礙著面子,曹昂扭過了頭沒有去看鄒氏,但曹操的臉上卻湧上了十二分的不悅:“子修!這是在軍營,不是在家中!你怎能隨意擅闖為父的臥帳!?”
曹昂應道:“事急!不得不如此!”
曹操份外的不悅:“能有何急事?”
“勝則驕是為兵家大忌,父親帶兵多年豈不知此中輕重?況且張繡新降,其心未穩,父親你又怎麼能……”話到這裡曹昂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只是揹著身子指了一下那邊的鄒氏。
陸仁曾對曹昂說曹操的毛病是“敗能思過,然勝則易驕”,這可不是陸仁在信口開河,而是後世的學者們總結出來的結果。此時此刻的曹操因為在迎奉漢獻帝取得了極大的政治優勢之後又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宛城,正是得意洋洋,尾巴最夾不住的時候。而一個人陷入了這樣的一個心態,就往往會聽不進旁人的勸諫之言,以至於這會兒的曹操甚至都懶得和曹昂廢話,只是抬手一指帳門並慍怒道:“出去!”
“父親!”曹昂也有些急了:“平日裡父親就常常教導孩兒切不可因私慾而強奪部眾家貲、掠部眾家眷,以免部眾心生怨憤之意。之前孩兒意在婉兒,然不與陸兄相爭,父親還為此誇讚過孩兒理應如此。現在張繡獻降,換言之已是父親從屬,可父親卻強掠其嬸孃以為歌伎,這要張繡置其顏面於何處,又豈能不心生怨恨!?”
曹操再怎麼說也畢竟是曹操,此刻見曹昂的話說得比較重,多多少少的總會猶豫那麼一下。而曹昂見曹操犯了點猶豫,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了點效果,趕緊的再加把勁:“人難無過,父親一時犯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