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出去兩個月,中間給李時鈺寄了兩次的明信片,都是當地的,李時鈺接到手裡看著明信片自己出神良久。
如果蘇蔓是想從她這裡掏救援,那抱歉的很,她大概不知道紀以律對許翹的態度,如果知道了恐怕會噁心個徹底,但人就是這樣的,那是他的親哥,他能如何?自己能如何?她也沒有聽說過誰家的弟妹能去管大伯的事情,雖然她大伯總是想管她,她還沒達到和紀極那麼變態的地步。
蘇蔓和她關係不好,這中間也不乏蘇蔓給她上的眼藥,女人之間的事兒多,怎麼可能就突然莫名其妙的好?
那明信片她是很喜歡留了下來,對蘇蔓,還是那句話,她自己的日子她自己過,她這裡沒有任何的意見。
這次呢,是李時鈺多想了,蘇蔓臨走的時候說,她沒什麼親人了,嫁到這家和李時鈺關係一直不是很好,一開始倒是能維持妯娌之間的親近,慢慢的誰知道事情越來越多,鬧的兩個人失和,有時候老話講就是對的,遠香近臭。
她出去之後覺得心情豁然就開朗了,這個地方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夢幻一些,可能也許是她太喜歡這裡的生活了,蘇蔓都不想回去了,她想自己的人就應該和自己的詩是一樣的,灑脫的,她希望能和李時鈺化干戈,不是為了討好誰,在這個家就她們兩個外人,她們理應關係很好的。
蘇蔓中間來過一次電話。
“你應該出來看看的,忙成那樣多乏味。”蘇蔓覺得李時鈺重金錢重野心,想要別人佩服她,那自己首先就要付出很多,其實別人是不是真的看得起你,並不是那麼重要的,活的自在才是最好的,紀極提出來的,到現在蘇蔓依舊贊同,你是這家的兒媳婦,你哪怕在成功依舊會被人說是靠著紀家的,事實上也是如此,何必呢。
別人說的再多,只要你心中不去想,那它就不會成為壓倒你的稻草。
錢這個東西沒必要計較的太多,給了就花,外面自然有男人去操心就是了,不行的時候在說不行的。
蘇蔓描繪的那個世界是那樣的絢麗,每一天她都捨不得閉上眼睛。
典型的浪漫的詩人,哪怕就是普通的地方她心裡嚮往了,覺得好了,從她的口中說出來那地方也顯得神聖了,偏李時鈺身上就沒這個浪漫的情懷,她覺得自己很務實,想要賺錢沒什麼不對,錢對蘇蔓來說那就是不屑的,覺得髒,會侮辱了她的身份,你看她們倆就是這樣的不同。
時鈺也曾經去過很多的城市,她心裡並不像是蘇蔓所認為的那樣,她只是把這當成是一種工作,來到一個新的城市她沒覺得興奮和幸福,也找不到那種激動的心情,也許這就是她和文藝女青年的分別。
人家隨時都能感動自己,自己的生活在她們來看卻是乏味可陳。
時鈺去接兒子,紀禹今天尿了褲子,老師說好像孩子是有點不太高興,都沒怎麼說話。
“媽媽來接你了。”
紀禹盯著李時鈺看,紀瞻伸出小手去拉媽媽的手,李時鈺不由得苦笑出聲,她的這個大兒子呀。
要強的很。
脾氣也暴躁的很。
“你才不大,尿了褲子也沒什麼。”紀瞻笑嘻嘻的把胳膊纏在李時鈺的脖子上,紀禹回頭就是一巴掌,把紀瞻都給打懵了,老二怕老大,老大這手真的很欠,說出手就出手,想打人就沒商量。
時鈺把老二護在懷裡。
“他是你兄弟,你下面還有云起,媽媽生你們三個,你們就得緊緊的抱在一起,你爸爸身體不好,你是家裡的長子,一切都要靠你,明白嗎?你要是不明白也沒什麼,我找個地方自己哭一哭也就得了,誰讓我命不好了……”
對老大她打過,收拾過,訓過,效果都不是很好,相反的,你要是誇著他捧著他效果還能好些,其實紀禹很護著兩個兄弟的,他自己怎麼樣的去欺負都行,要是換做外人,那絕對就輕饒了不可。
“我四歲還尿過褲子呢。”李時鈺添了一句,事實上也是這樣的,有些孩子明白的早,有些則是晚,還有十來歲依舊尿床的呢,她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紀瞻上去拉紀禹的手,時鈺帶著兩個孩子上車,
紀禹現在去醫院還好,至少還能坐了,雖然也是不耐煩,那他爸就住在醫院裡,一直沒打算出院,他們兄弟也就只能每天跟著媽媽奔波在醫院之間了。
方歌過來給送晚飯,每天三點多就開始給準備,大的雖然不用她管,小的畢竟還小呢,紀禹和紀瞻都很喜歡吃海鮮,特別是紀禹很喜歡吃蝦和魚之類的,頓頓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