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肉,這麼大的孩子估計比他能吃的少。
一頓要吃一整碗的米飯,壓的實誠的那種,李時鈺和方歌一開始也不敢這樣去喂,小孩子消化道不一定能有大人來的好,正常他這個年歲的,有些可能一天才吃他一頓的飯量,怕他撐破肚皮,但喂的少了,半夜醒過來就找吃的,光是牛奶已經滿足不了紀禹的胃口。
好在這個姥姥是真的很有耐性,一天幾個菜的給做。
估計像是方歌這樣的姥姥真是少見,每天至少四個菜起,從不覺得麻煩,按時按點的送到醫院。
買了不少的基圍蝦,因為孩子喜歡吃,燉了一些骨頭湯,一條魚外加幾盤青菜,抱著紀瞻喂,李時鈺給紀以律填好飯,自己領著紀禹吃飯,一小盤蝦就全部都是他吃的,吃的乾乾淨淨的,剩了一盤子的蝦殼,原本這裡面還有些是方歌打算讓以律和時鈺吃的。
紀禹最後的那口沒捨得吃,送到了她媽的嘴邊,時鈺張張嘴就咬了。
那壞小子心滿意足的把碗裡最後的一口飯就給吞了。
讓醫生檢查過,怕孩子是有什麼毛病,生的這三個孩子,叫她操碎了心,小的那個不哭不鬧的,安靜的讓人以為是有什麼毛病,個性好的不得了,大的這個就暴躁的可以,想想將來長大這脾氣,李時鈺就頭疼。
教的好了那還說得過去,教的不好,將來也是夠人喝一壺的。
以律摸著兒子的頭,紀禹動了動,不喜歡他爸摸他,躲紀以律躲的遠遠的,可能就因為自己爸爸身上有藥味兒,不是很喜歡。
“他其實心裡懂。”
這麼大的孩子,吃東西還能想著最後一口給你,從自己的嘴裡省,他看得見的都是孩子的優點,覺得老大很孝順。
方歌可沒這樣認為,那一小盤,裡面裝的那麼多,李時鈺剝給紀禹吃,紀禹就都吃了,最後那個蝦能是分家了,就剩那麼一口,他留給他媽了,方歌忘不掉紀禹揮自己的那巴掌,搖搖頭。
紀以律住院一個多月愣是沒有要出月的徵兆,李時鈺也習慣了,病房現在就給他們留著,一年到頭總要住上幾個月的,醫院的護士醫生都熟悉了,就連紀瞻現在都認為這裡是家了,客廳裡的冰箱裡有他喜歡喝的,放學回來開啟冰箱門就可以拿著去喝。
現下家裡算是全部都知道李時鈺嫁的是病秧子了,現在知道住院就知道以前也是進過醫院,只不過方歌和李國偉沒有聲張而已,老家那邊就那麼大,過去羨慕的,現在也覺得難怪嫁的那樣的好,原來丈夫病的挺重,想來也是,一個二婚的。
方歌這人呢,就是要強,過去她被別人掛在嘴邊,今天不是說她不孝順對著婆婆不好,就是明天她怎麼幸福得了李國偉的眼,現在她不被說了,輪到她女兒了,你想這點事兒是怎麼刮出去的?就是從自己家人嘴裡說出去的。
“現在她們算是找到能出氣的了。”
方歌想能說出去的就那麼幾個人,女人的嘴就是這樣,八卦的根源。
紀母在生氣也不會生兒子的氣太久,到底還是來醫院看了,現在紀以律能吃能動的,就是不離開醫院而已,對著自己媽撒嬌,紀母看著小兒子的臉,也由得他去了。
“我看她怎麼教……”覺得自己縱著紀禹了,那就讓自己喬蕎,她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她不是會教嗎?
“媽……”以律去扯自己媽的胳膊,紀母瞪了小兒子一眼,嘆口氣:“你們兄弟倆都不讓我省心,家裡還有一個蘇蔓,我就不能給你哥臉……”有些話她不能當著老大的面說的太清楚了,蘇蔓在這個家就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如果自己都不站在蘇蔓的一側,那蘇蔓還能指靠誰?李時鈺有人疼,丈夫都聽她的,孩子也多,蘇蔓什麼都沒有,她有時候也想疼李時鈺,但一看見蘇蔓,那份心軟又都給了蘇蔓,她也想叫蘇蔓離婚,但……
平心而論,這話她說不出口。
“孩子千萬別隨你們倆……”
一個都不要像。
以律嘆氣:“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能明白的,時鈺也能明白,她從來沒怪過您,她有丈夫緣,有我在她身後護著就行,大嫂那我覺得對不起,但也沒辦法,誰讓我是大哥的親弟弟……”
紀母眼睛彎了彎,他們兄弟感情好,自己也就放心了。
“我看時鈺最近每天都化妝……”
當婆婆的不是不願意兒媳婦漂亮,但兒子這裡身體這樣的不好,李時鈺弄的花枝招展的是不是就有點過頭了?那天她見,這個天穿的那雙鞋就有些火大,丈夫要是好了,你怎麼樣穿,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