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言掀開被褥掙扎著從床上下來,卻感一條腿疼的厲害,這才發現自己的左腿綁著夾板——看來是斷了……
一位老人連忙扶住殳言道:“姑娘,我們也是希望你養好傷,不想讓你傷心……”
“娘……”孝哥埋怨地喊了一聲,看向殳言道:“姑娘暫且安心養傷,那位小哥在另一處,不便前來罷了。”
殳言聽著孝哥這樣說,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只能道:“多謝各位好心,但是請將實情告訴我,我只想知道……他的屍身現在何處?”
眾人聽到殳言這樣說,都不小的吃了一驚。
“姑娘,莫非你已經知道了……”孝哥擔憂的問道。
“是的。”殳言點點頭,“他現在何處?”
“我們將他放在村尾的空屋中。”
“他沒事吧?!”殳言心急一時脫口而出,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只好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他的屍身沒事吧?”
孝哥道:“當時他在你身下,我見你還有氣息,而他卻……”
殳言暗暗鬆了口氣,遂又微笑道:“謝謝大家……還不知我現在身在何處?”
“這裡是陳村,我叫孝哥,這位是我娘。”孝哥笑著摟過一個老婆婆,就是方才扶住殳言的人。“這村子,平時很少有外人來,大家知道你來了,都送了好些東西過來,希望你快些好起來。”孝哥指著身後堆滿土產的木桌說道。
“謝謝大家。”殳言笑著道,心中卻對那村尾的空屋掛記不已。
“還沒問姑娘怎樣稱呼?”孝哥問道。
“我姓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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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那些村民都離去了,殳言才對孝哥說,自己想去那空屋看下……
可是殳言的確行動不方便,只聽孝哥道:“若是殳姑娘不介意,我揹你吧。”
殳言心中還是多少有些不願,但是惦記著空屋中的蛐蛐,只能低著頭答應了。
孝哥背起殳言向村尾走去,一路上,村民們都笑著看著他們,而孝哥也走得倍感矯健。
這陳村並不小,走到村尾也耗了不少時間。此刻他們已經到了村尾的空屋前,孝哥一把推開了空屋的房門……
“放我下來吧。”殳言道。
“可是……”孝哥有些猶豫。
“謝謝你了,我想自己走進去。”孝哥聽殳言這樣說,只好將她放了下來。
殳言拖著左腿,一步一挪的走進了那間屋中——木板車上,那個熟悉的身影,除了衣衫有些破損外,一切安好……
“蛐蛐……”殳言挪到了蛐蛐的身邊,順了順他額前的碎髮,喃喃道:“沒事便好,沒事便好……”只覺眼睛一陣酸澀,匆匆拭去了眼角的淚光……
“他……是你相公嗎?”孝哥問道。
殳言和以前一樣撫著蛐蛐的面頰,只是痴痴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孝哥一直陪著殳言……而殳言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孝哥,我想住在這裡養傷,可以嗎?”
“不行!”孝哥大聲說道,“你怎麼能同已死之人住在一起!”話一出口,孝哥便看到殳言那滿面的憂傷,心中不忍,又道:“大不了,以後我每天揹你來,再揹你回去,如何?”
殳言心中只感無奈,卻也不想讓這些村民覺得自己有何異樣,只希望能儘快養好傷,離開這裡……
“謝謝。”殳言向著孝哥點頭,算是答應了。孝哥見殳言答應了自己,心中一片歡喜。
蛐蛐,等我……很快我們便可離開這了……
入夜,孝哥的娘扶著殳言躺下,為她鋪好了被褥,小心體貼……殳言心下感激,連連道:“謝謝……”
“姑娘客氣了,咱們遇見了也是緣分不是?”孝哥的娘笑了笑,“當初孝哥花了三晝夜將你從崖下揹回來,我就知道我們緣分不淺了。”
三天……
“怎麼,那山崖離村子很遠嗎?”殳言心中忽然有種異樣的不安。
“是啊……出去怎麼都有些不方便……不過我們村子比較隱蔽,沒那容易找進來,很安全,也算是個世外桃源吧。”
如果這樣,那麼蝗……
“姑娘,歇息吧。”老人俯身吹熄桌上的油燈,離開了。
殳言躺在床上,卻始終睡不著,迷迷濛濛的熬到了天光……
“娘,她醒了嗎。”
“傻小子,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