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2 / 4)

禾糧食,都往禿子家去,那邊不能沒人啊!都堆在這兒怎麼合計大事?”

白蝴蝶答應一聲指揮上了,“爺,你就放心吧,麥收娘倆在那邊盯著呢。小二德子你抱柴禾,今天客多,小三德子多帶點糧食……”

德旺身邊不能沒人,便說:“柴禾讓別人抱,小二德子留下,拿杆槍給我在門口守著,不經我點頭,不許放人進來。”佈置完了,人們也都散了。小二德子拿上他的花槍,忠於職守地站到門外去了。

老鐵攙起坐在板凳上的老爺子,介紹道:“這位是何先生的代表,也是咱們縣的……怎麼說呢,屋裡邊說吧,何先生分不開身,正好這位爺過來上任,就由我陪著過來了。”進得屋來,這位老爺子也不客氣,脫鞋上了炕,“都坐下,我先來個自我介紹。一說就都知道,咱們原本就是本縣的老鄉。”

正文 四十二回故居會審對口供;老牛舐犢剪童心二

(更新時間:2006…11…20 17:49:00 本章字數:3701)

老鐵在炕上放好桌子,放上煙笸籮,回頭關上門就勢蹲在地上,“跟你們直說了吧,這位爺就是會擺八卦陣的劉神鍾,老何派過來當咱們縣的縣長,劉縣長!”

劉神鍾原名叫劉慎重,也是一位傳奇人物,因為憑一口破鍾,在平地擺下迷魂陣,把一小隊的鬼子引入泥潭,讓八爺們打了靜海地面第一個殲滅戰。獨流這邊不太清楚,在縣城傳得可神了,由此老百姓跟他稱呼劉神鍾了。

王警長久聞其名不曾謀面,當時站在地上就拜上了,“哎呀,今天可遇上真佛啦,老前輩多多指教吧。”王警長可不是逮誰給誰作揖的主,德旺見這樣,知道真人不露真容。想必這個糟老頭子不是凡人,便也隨聲附和道:“何先生派來的人,必定都是高人,你老就有嘛說嘛吧。”

劉神鍾捋捋山羊鬍子,言道:“是呀,在座的都是自家人,就不說外道話了。西河那邊早已經建立了抗日民主政權,由於咱們這邊情況特殊,還不能明著這麼幹。所以往後公開場合見了面,還要避諱著,閒話就這一句,下面說花筱翠的事。根據咱們掌握的情況看,花筱翠關押在偵緝隊總部,長達一年多沒向李元文退讓半步,更沒有出賣一個人。她從李元文那裡逃出來,直接回到二十一里堡,說明她拿咱這兒當成她的家。看在這點上,不能歧視她,應該關心她。最重要的,她為抗戰出了力立了功,咱們還要感謝她!”

德旺忍不住插話:“我說縣長大人呀,她最少有通姦謀夫之罪呀!”

看來劉神鍾心中早有了尺碼,有條不紊地娓娓道來:“通姦不假,這算個嘛罪得弄清楚,這還不說是在怎樣一種情況下,這裡邊還有一個誰勾搭誰的問題。中國打老輩子起,一提姦情,就拿女人開刀這不公平,單巴掌拍不響。李元文仗著古典的勢力,威逼加利誘,他一個外地女子,能搪得住嗎?剛才我說了,合謀、謀夫都不符合真實情況。實際情況是李元文誘姦花筱翠,事情敗露殺人奪妻。從辦案的角度一定要找到兇器,真兇也一定血債血還,可是真兇李元文,要償還的血債絕不止這一筆。

至於說到罪過咱比個例子,古典的罪過少嗎?他們古家號稱行善之家,單說每年辦廟會收分子,擺個小攤要交佔地費,逼死商家的事情年年發生。單說他們古宅大院,汙漆抹黑死的下人又有多少?說件具體的,德旺應該清楚,民國十四年臘月初三,故宅丫鬟杏兒,是怎麼掉進運河冰窟窿的?儘管無人替杏兒伸冤,其實人人心裡有本賬。

現在咱們為嘛可以跟他客客氣氣,跟他古爺長古爺短的?因為他為抗戰幹事了,就憑這一點就夠了,現在國難當頭咱就要團結他。論抗戰的功勞,花筱翠哪點不如他?一個女人拿著自己的性命跟小鬼子拼,敢跟漢奸李元文豁命。看在這一點上,縱然她不檢點了,可以肯定地說,她沒有殺人之心也沒有殺人之舉,怎麼就不能饒恕呢!”

一番話說得王警長、老鐵,德旺張口結舌,細咂摸一番覺得有些道理,只是心裡還是有點不得勁兒。特別是對眼前的這位縣長,頗有些不認可,既是縣長就得有政府任命,抗日民主政府是個嘛政府?說誰是縣長就是縣長,縣衙門在哪兒?這些話礙著何太厚的面子不好說,只能就事論事說這個案子,“你老說的這些,其實咱也想過,只是算不清這筆賬。既然你老是縣長,就按你老劃的道走,把案子問清楚了,打我這兒算是結筆賬。對花筱翠來說也解開心裡的疙瘩,別人交往起來也好把握尺度。最重要的,把賬分清了,將來該找李元文償還的,心裡也好有數。”

老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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