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2 / 4)

問:“隊長,追嗎?”

李元文沒好氣的,“多晚跑的都不知道,往那追?我就不信,誰能從我手心跑出去!”

繞回大門口,李元文踏進院子忽然靈機一動,停住腳步叮囑張樹桐,“告訴下去,把那兒弄嚴實了留著有用,誰也不許說出去!”

花筱翠捯飭的像個闊太太,強子穿著李元文的褲褂,懷裡揣著偵緝隊的證件,活像花筱翠的隨從。正當李元文率領他的手下,滿院子搜查的時候,她們乘坐的火車快到獨流車站了。車廂內空蕩蕩的,一個鬼子和查票的走來,“哪兒下車?”花筱翠示意強子拿出車票,“就這一站。”強子遞過車票。

鬼子問:“什麼的幹活。”

強子指指身上的衣服,“偵緝隊的幹活,俺嬸子到天津看病,趁晚上不當班送嬸子回家。”

鬼子又問花筱翠:“你的?”

花筱翠不動聲色的說:“俺在古善人宅院當女管家。”

沒有任何破綻,此時火車已經靠站,查票的說:“已經到站了,停車時間短,趕緊下車吧。”強子接過車票,“謝謝你老,沒帶嘛東西,就一個箱子挺爽神的,抬屁股就走。”二人無驚無險的下了火車。

可是,下了火車,整個世界黑成一團,她們該往哪去呢?往哪裡投奔才是他們的歸宿啊!

正文 四十一回悲曲祭夫了心願;紅顏懸樑險喪身二

(更新時間:2006…11…16 16:17:00 本章字數:2957)

真是怪了,花筱翠進村竟然沒有遇見任何人,興許有人看見她早早躲起來了?這就不知道了。她回到自己的宅院,跟過去過日子一樣,先把院子收拾乾淨才回屋歸置裡面。屋裡的陳設依舊,只是掀鍋鍋幹、翻盆盆淨,失落地坐在炕上緩不過神來。她想,早晚得跟村裡人見面,早讓人們知道早松心,省得冷不丁一露面把人嚇一跳。

讓人知道自己回來了,不能站在門口吆喝,“跟野漢子跑的花筱翠回來啦!”那是神經病,不能吆喝。辦法很簡單,灶堂裡邊添把柴禾煙囪一冒煙,全村就知道這家來人了。真是想嘛來嘛,自己正這麼想著,忽聽院子外頭有人扔進來兩捆柴禾。等花筱翠出屋去看,扔柴禾的兩人跑遠了。這麼多年即使打了照面,花筱翠未必認得出來,那是小二德子和小三德子,現在都是大老爺們了。

花筱翠也不管誰送的柴禾,抱到院子原來放柴禾的老地界,回到屋子點著大灶,燒了滿滿一鍋水。這時候她還沒工夫去想,過了這麼多年,為嘛水缸還是滿的。直到她收拾裡屋,發現摞在炕上的被褥,才意識到這裡有人住過。

李元文當初送給她的小鏡子,還在窗臺上放著,拿起來看看上面蒙著塵土,鏡子背面的喜鵲登梅圖已經褪色。她對著鏡子用梳子梳了幾下頭髮,不由得流下淚水,似乎這面鏡子勾起她的心思。外屋水開了,趕緊扔下鏡子舀水洗了把臉。她想,多要緊的事等著辦,也得想辦法弄口吃的。

外間屋除了水缸,幾乎沒有嘛正經物件,這不免使她回憶起曾經紅火的日子。跟煎餅禿一起過日子的時候,憑著一家三口的勤勞,雖不是多麼富足,小日子過得也是有滋有味兒。每天,禿子挑著擔子出攤,自己在家也有幹不完的活計,養雞餵鴨收拾院子洗洗涮涮,還要泡豆子磨豆子。快下街的時候,又忙活著伺候爺倆的晚飯,想著法地變換伙食。每當爺倆回來,不等到見到人影兒,就會聽見兒子喊叫:“娘,俺們回來了!”哎呀,聽到那脆生的喊娘聲音,別提多醉人了,生生把人能醉迷糊了。

她正陶醉在美好回憶中,發現牆角堆著幾個使喚籃子,有個籃子裡面還有些雜豆,聞了聞都發黴了,不知道哪輩子放進去的。那幾個籃子全都糟了,只能當柴禾燒了,提起來想扔到柴禾垛上去。不成想,提起籃子赫然一對兒小石磨,這分明就是殺人陳屍的罪證!拿在手中的籃子掉在地上,兩腿發軟坐在灶臺上,望著小石磨子愣神。

這對小石磨子,在古典宅院裡放了很久,後來羅氏看見心裡總髮毛,古典本想讓德旺再扔到河裡去,德旺捨不得,私自做主帶回村來了。王警長知道後,說這是罪證到嘛時候也不能丟,這才又物歸原主,放到這兒存起來了。

冒著風險回到二十一里堡,花筱翠謀劃了好多日子,把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都想到了,一對小磨子還不至於把她擊倒。坐在灶臺上掉了會兒眼淚,拿出在街上買的乾糧填飽肚子,按照打定的主意去給煎餅禿上墳。那天領著賴五上街買衣裳的時候,有意套話,煎餅禿埋在哪兒,出門怎麼走,墳前有嘛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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