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找個人把我嫁了,大半說來,都是賜給他的手下愛將,或者真的讓我嫁給貝子貝勒什麼的……。”
金盞花一聽大叫:“天下豈有此理。”
有這樣一叫,使得酒樓上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到他這一桌來。
玉蟬秋低低說道:“大哥,請你不要激動:”
金盞花拍著桌子說道:“我怎麼能不激動?天下那裡有這種道理?你玉蟬秋好好地生活在相府,與他玉王爺扯得上什麼關係?”
他頓了一下,放平語氣,說道:“蟬秋,你當然是不願意去,你不去他們能將你怎樣?他們又管不了你。”
玉蟬秋說道:“當然他們管不了我,可是他們管得了相爺。玉王府向相府裡要一個人,而這個人只是個護院的,相爺有什麼理由不將人送給玉王爺?”
金盞花立即說道:“有,有太多的理由。你玉蟬秋不是一件東西,你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再說,你玉蟬秋住在相府,位同客卿,不是他張家買的奴僕,而且,你跟相府張家,沒有一些兒契約的關係,他們憑哪一點能將將你送給玉王爺?”
玉蟬秋搖搖間說道:“張家忠厚相傳,老相爺和小相爺都是對人很仁義,他們不會拿我當禮物去送給別人的。”
金盞花一時不覺為之語塞說道:“那……那……。”
玉蟬秋說道:“是我自己要去的。”
金盞花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盯著她問道:“那是為什麼?沒有道理啊!”
玉蟬秋說道:“有,套句大哥的話,有太多的道理。其中有一點最重要的道理便是:張家待我太好,好到讓我無法挑剔,好到讓我不知道為什麼。如今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相府為了我的緣故,受到家破人亡的後果。”
金盞花說道:“我不懂你所說的話”
玉蟬秋說道:“大哥,你是江湖客:不明白官場中的險惡。相府雖然兩朝老臣,位高權重,但是,比起王爺,那就差遠了。相府惹得起王爺嗎?如果由於我的關係,得罪了王爺,下場十分悲慘的。”
她很誠懇地看看金盞花。
“大哥,你是仁義大哥,換過你,恐怕也會毫不考慮地收拾行囊北上。何況……。”
她舉了舉手中的杯子。
“到了京城,不見得就嫁人,更不見得就是發生什麼壞事。說不定我會成為王府的格格,說不定……,”
金盞花聽不入耳,不覺哼了一聲。
玉蟬秋說道:“大哥,這就是我向大哥道別的原因。”
金盞花沒有說話。
玉蟬秋說道:“我向大哥道別,再敬大哥一杯。”
金盞花沒有舉杯。
玉蟬秋追問了一句:“大哥不會以為我是貪圖富貴,攀龍附鳳,而瞧不起我吧!”
金盞花突然抬起頭來說道:“蟬秋,我只再問一句:你不能不去嗎?”
他的眼眶有了淚意,像金盞花這種人,這是絕無僅有的事,一個鐵錚錚的漢子,斬頭瀝血,卻不會流眼淚。
玉蟬秋人幾乎垮掉了。但是,她堅強地一偏頭。將淚水忍了回去。只淡淡地說道:“大哥。我說過身不由已!”
金盞花又追問了一句:“如果我說請你為了我,留下來,因為我目前是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玉蟬秋的心宛若被鋼針刺了一下,但是,她沒有動搖自己的決定。只是偏著頭說道:“大哥,你不會那麼說的,因為你不是一個自私的人。你不會讓我為難。再說,我留在你的身邊幫不了你什麼忙。你需要的是一個安靜的環境,一個溫馨的環境,讓你努力恢復自己的武功。這些都不是我所能幫助的。”
金盞花突然站起來說道:“既然如此,蟬秋,你又何必管我如何呢?我們就在此告別吧!請便。”
玉蟬秋終於眼淚落下來了。
她拭去淚水,說道:“大哥,你答應過我的,你會接受我的安排,你是一位君子,不會自食其言的。”
她再也支援不住,怕在酒樓裡引起旁人的注意。她站起身來,匆匆走出酒樓。
金盞花緊跟了出來。
外面行人寥落,星月尤輝,銜燈搖晃顯得十分無力。
金盞花來到玉蜱秋身邊,黯然地說道:“蟬秋,對不起,我實在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生你的氣。你做任何事,我都只有百依百順,因為,你對我金盞花的天高地厚……。”
玉蟬秋立即說道:“大哥,說過的,不要再說這些話。”
金盞花說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