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我的內心歉意。我應該做的,就是接受你替我安排的一切,包括……。”
玉蟬秋這才破涕為笑,說道:“有大哥這句話就夠了,就是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氣,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金盞花問道:“蟬秋,你要去吃苦?受氣?”
玉蟬秋說道:“這只是我的比喻罷了。現在我就帶你去你住的地方。”
金盞花果然不問,一直隨著玉蟬秋的身後,從大橋酒樓轉彎抹角的走著,天黑不容易看得清楚,但是當然兩個人停在一堵高高的圍牆之前,面對著一扇小門的時候,金盞花突然發現:“蟬秋,這裡是雙井……。”
玉蟬秋說道:“大哥好記憶力,這裡正是雙井方家後院的門。”
金盞花驚訝不止說道:“蟬秋,你這不是開玩笑吧!”
玉蟬秋說道:“大哥,這種事,這種時候,我能開玩笑嗎?”
金盞花說道:“蟬秋,對不起,我的意思是說,你要為找一處適宜我……目前情形居住的地方;可是‘’‘’‘’”
玉蟬秋說道:“這就是我費盡心思,想盡了所有可能適合你居住的地方。”
她拉住金盞花的手,誠懇地說道:“雙井方家後院,是一個獨立的世界,方倩柔是一位好姑娘,而且,她也是一位和你很熟的姑娘……。”
金盞花急著說道:“可是……可是……”
玉蟬秋還沒有說話,只聽見“呀”地一聲,後門拉開。
春蘭姑娘站在門裡,興奮地說道:“歡迎你,花……。”
玉蟬秋立即介面說道:“春蘭姑娘,你應該叫花相公!”
春蘭立即叫道:“花相公請進。”
金盞花說道:“春蘭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等候?你們小姐可知道這件事,我該怎麼說呢?我……。”
在春蘭身後,傳來柔柔地聲音說道:“你什麼也不要說,就請你進來吧!玉姊姊考慮的事情,非常的周全。至於我呢!該考慮的事情,我也都考慮過了。這裡不敢說別的,可以為你提供一個安靜的環境,讓你能安心地恢復自己的功力。”
金盞花不安地說道:“原來你們都已經知道了。”
方倩柔姑娘從春蘭身後,緩緩地走出,她的手拱著秋連的肩上。
她還是一身白衣,站在那裡宛如凌波仙子。
她的臉上沒有了上次見面時的面紗,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臉上帶著笑容。
她站在門前,說道:“你失去了武功,沒什麼可憂的,就如同我瞎了一雙眼,一樣地沒有什麼可哀的,是不是?我們都有同樣的信心,把失去的再找回來,對嗎?”
金盞花嚅嚅地說道:“我覺得……我只是覺得沒有理由來麻煩你!而且……而且說不定還會帶來麻煩。”
方倩柔姑娘站在那裡,笑容可掬地說道:“金盞花,我們是朋友是不是?朋友有互相幫忙的道義是不是?除非你不承認我是你的朋友。”
她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金盞花,就算我的友誼不值得你重視,難道玉姊姊的安排也不值得你重視嗎?為了你,玉姊姊費了多少苦心,包括……。”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春蘭在一旁接著說道:“包括玉姑娘到北京城去之前,要竭盡心力安排花相公的居住的苦心。”
金盞花不覺說話:“春蘭,你也知道玉姑娘她要去北京城嗎?”
方倩柔姑娘也禁不住問:“春蘭,你方才說的什麼?你說玉姊姊要到那裡?我記得她……。”
春蘭來到方倩柔姑娘身邊,用手輕輕一扯。
方倩柔姑娘何等聰明,立即掉轉話頭,說道:“玉姊姊呢?為什麼沒有聽到她說話呢?”
她這一句話,立即引起大家的注意,金盞花掉頭看去,那裡還有玉蟬秋的人影。
金盞花頓時有一陣淒涼。
如果似他當年的武功,玉蟬秋如此悄悄離去,是無法逃離他的耳目的。如今武功失去,他對周邊的情形,渾然無覺,那豈止是一陣淒涼,簡單就有無限的悲哀。
可是,他又看到身旁的圍牆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字條。
顯然是玉蟬秋留下來的。
說是留下來的,那是因為此地無筆無墨,又是在黑夜之中,而留下來的字箋,卻是寫的端正的竹花小楷,那自然是事先寫好了的。
事先寫好了的?這麼說今天的一切行動,都在玉蟬秋的計劃之中的了。
金盞花伸手扯下粘在牆上的字箋,藉著秋連的燈,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