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桐城縣民風是非常淳樸古老,即使是江湖好漢、武林兒女,也不能堂而皇之男女公然會面。
玉姑娘約在這種地方見面,是她故意的嗎?這是別有用心?
鐵尺王在門口徘徊一陣子,除了幾個孩童在嬉戲之外,沒有別人聲音。
鐵尺王來回走動了兩趟,惹起別人的注意,躺在地上睡覺的人當中,有一個人拿開蓋在臉上的破草帽,陰陽怪氣的說道:“喂!你這個老小子,在這裡搖來晃去,旱菸燻得人嗆鼻子,你不給我走遠些?”
鐵尺王一眼看風,立即就可以分辨得出,躺在地上,一身泥汙垢的人,正是昨天晚上風華絕代、憑笑動人,而又武功高強的玉姑娘玉蟬秋。
鐵尺王是何等人,立即欠身說道:“對不住!小兄弟,我這就走開。”
他插上旱菸袋,沿著聖廟圍牆,緩緩地走過去。
間或他也回過頭來看看,可是那喬裝的玉蟬秋仍然躺在地上,破草帽又蓋上了臉,根本沒有動的意思。
鐵尺王自從看到玉蟬秋之後,他的心裡就此而不定。
玉蟬秋絕不會騙他,而且,從她喬裝改扮的情形看來,事情一定有特殊的地方。雖然不見得就能讓他找到“金盞”,至少可以讓他獲得新的訊息。
鐵尺王憑自己經驗,他可以斷定:“金盞”即使不是玉蟬秋盜去的,她也會知道一些蛛絲馬跡。
鐵尺王雖然沒有看到玉蟬秋起身,但是,他並不失望,他相信玉蟬秋一定會來跟他會面。他轉個彎,剛到右角門,打從右角門裡正好出來一個人。
這個人此刻一露面,鐵尺王頓時一驚,腳下的步伐立即遲鈍起來。
這個人正是鐵尺王昨天在東門城外大橋旁,那座茶樓上碰到的那位年輕人。
鐵尺王當時就告訴自己:“天下沒有這麼巧的事,竟然就在這裡遇上了。一定是早就盯住了自己。換句話說,這位年輕人對於我的行蹤,早已經瞭如指掌。”
鐵尺王還沒有想到應付的方法,那年輕人已經走近身旁,笑嘻嘻地說道:“鐵尺王,聽說你在找我,是嗎?”
他這樣一愣,當時沒有回答出來,年輕人又笑著問道:“怎麼?既然找我,我如今又送上門來了,怎麼又不說話了嗎?”
鐵尺王此刻已經稍微穩定了心情,便抱拳拱手說道:“尊駕尊姓大名,恕王某人眼拙。不錯,我王某人是在找人,但是,所要找的人,我並不認識,不知道就是尊駕!”
年輕人笑笑說道:“鐵尺王,你要找的人是誰?”
他並沒有先說自己的姓名,反倒問“鐵尺王”要找的是什麼人。
這是鐵尺王所沒有想到的。
鐵尺王知道自己碰上了勁敵。鐵尺王的武功雖然不是第一流的,多年辦案的經驗,使他磨練得應對功夫十分圓熟。
這時候就顯出他在這方面的功夫了。
鐵尺王一拱手笑笑說道:“這件事說來也真的令人難以相信,我要找的人,不但沒有見過,根本不認識,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年輕人啊了一聲,臉上表現出不快的表情,說道:“我把你鐵尺王的綽號都叫出來了,表示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而你的回答,卻是如此油滑,真令人失望!既然如此,算了吧!本來我是想幫幫你的!”
掉轉頭,大踏步朝著另一方向走去。
鐵尺王緊跟了兩步,叫道:“這位朋友!請暫留貴步。”
年輕人停了下來,望著他說道:“不說實話的人,如何能交朋友呢?”
鐵尺王說道:“尊駕可否借一步說話。”
年輕人說道:“有話請說,此處四周都可以看得很清楚,不要耽心被別人聽去。我再說一遍,我要聽實話,沒有時間聽你編故事。”
鐵尺王說道:“尊駕能叫出我鐵尺王的混號,當然知道我的身份,也就自然知道我此行的任務。朋友,我是在找偷‘金盞’的人,因為到目前為止,誰偷了‘金盞’,我不知道。”
年輕人笑笑說道:“可是你特別注意到了我,是不是?”
鐵尺王說道:“不錯,不過那是我辦這個案子的一種揣摸。如此說來,尊駕果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金盞花了!”
年輕人笑笑說道:“與你要找尋的東西兩個字完全相同,可以做為你們尋找的線索,是嗎?”
鐵尺王苦笑說道:“金大俠,……”
金盞花立即攔住說道:“什麼大俠?肉麻死了!我真正的名字不叫金盞花,因為我姓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