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兵刃是一柄熟銅面鐵打造的金盞小花,因此人們為了順口,就叫金盞花。”
鐵尺王拱手說道:“花老弟臺,榮幸的很,在下的名字,與花老弟臺,一般無二,別人以為我是使用鐵尺王的頂尖,可以稱王,其實那是因為我姓王的原故。”
金盞花說道:“閒話少說,言歸正傳吧!撿緊要的事說。”
鐵尺王說道:“在下已經退休的人了,在無可奈何,推辭不得的情形下,接下知府太爺交下的差事。當時,我確是大海撈針,但是,我想到一點,那就是花老弟臺你的金盞花的綽號,實是太巧了。”
金盞花說道:“於是你開始懷疑我。”
鐵尺王說道:“真正說來,算不得懷疑,而是我個人的一個想法。我認為,相府丟了一個‘金盞’,江湖上就崛起一位高人叫金盞花,何其之巧?我在想:這件事你不會不知道,你知道了就不會引不起你的興趣。何況,這個‘金盞’在相府來說,有一段很吸引人的傳說。”
金盞花說道:“什麼傳說?”
鐵尺王說道:“是關於宰相夫人的。”
金盞花問道:“鐵尺王,你知道這個傳說?”
鐵尺王說道:“傳說傳得很黃。”
鐵尺王說道:“既然是傳說,真假就很難確定。方才我說過,這個傳話不但牽涉到宰相夫人,而且還牽涉到當今皇上——不是面對你這位武林名人,我可不敢這麼說,那是要掉腦袋的事。”
金盞花說道:“啊!這倒的確很吸引人。很可惜我並不知道。”
鐵尺王說道:“花老子弟臺,我以情理推斷了,我以為你老弟一定會知道。因此,即使‘金盞’的事,與你毫無關聯,你極有可能前來桐城縣,換句話說,我就很容易在桐城縣看到你這位神龍不見首尾的高人!”
金盞花說道:“你的推斷不錯,我的確是被‘金盞’二字,吸引到桐城縣來的。可是,你另一推斷錯誤了,我和‘金盞’的遺失,沒有任何關係。”
他攤開雙手,聳聳肩膀說道:“我解開了你的疑惑,也解開了我對你的疑惑,今日之會,算是不需此行,明天我將要離開此地,來日方長,以後我們會有再見的機會。”
鐵尺王說道:“請吧!”
金盞花笑道:“鐵尺王,你算不得大人老爺,我也不是小的奴僕,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留下來?我又為什麼要幫你?就算我是行俠仗義,也輪不上替你做鷹爪繫了!”
鐵尺王說道:“我以為你應該留下來,雖然說是幫我,實際上,是你花老弟臺一次最好的機會。”
金盞花“哦”了一聲說道:“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事,為什麼是我的一次最好的機會呢?”
鐵尺王說道:“花老弟臺,我雖然沒有見過你,但是,對於你的大名,我是久仰的。你在丁常山老爺子的壽宴,輕易地擊敗四大武林高手,你沒有理由這麼做,結果你做了,只有一個理由,你的剛出道的新人,你要讓整個武林都能認識你,都能瞭解你的精絕武功,我說得對不對?”
金盞花說道:“你說的話,都是我不愛聽的,但也都是事實。但是,我不懂,你現在說這些我不愛聽的話,用心何在?”
鐵尺王說道:“為的要提醒你這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金盞花笑笑說道:“鐵尺王,我現在不需要讓人家再知道我什麼了,事實上整個武林還有誰不知道我?”
鐵尺王搖著頭說道:“你說的話,只對了一部份。你的武功,確實無人不知。但是你還要讓別人知道,金盞花除了武功之外,還有顆仁慈的心,你還有助人的美德,你精絕的武功,是為了仗義江湖,你在武林中所獲得的,不只是別人對你的畏,還有別人對人的敬!”
金盞花只是笑笑然後說道:“這就是你們這些年紀較長,經驗較豐富的人,我所比不上的地方,你們能把一件事情,說出許多理由來。不過你還能說得更詳細一些嗎?”
鐵尺王說道:“相爺失掉了‘金盞’,是件重大的案子,這件案子使得桐城縣和安慶府,有多少人物跟著受罪。”
金盞花神色肅穆地搖搖頭。
鐵尺王繼續說道:“這些人都有老母妻兒,只是為了謀一碗飯吃,受這般苦楚,實在值得同情。”
金盞花說道:“所以你挺身而出!”
鐵尺王說道:“我知道自己的斤兩,但是,我利用自己以往那一點虛名,趁知府大人面邀的時刻,我提出免催免責的請求。”
金盞花說道:“知府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