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戶,非但沒有感謝,說不定還要招埋怨,真是何苦來由。”
慕容輕煙搖頭一笑,並不多言。
赤陰也不再多說,目光又朝夢微那裡瞥了一眼,道:“我的車駕便在十里外,你是和我去絕壁城,還是……”
“之前說好了要在離塵宗盤桓幾日。說起來,我還有四明宗甘師叔的一封信,要捎給於舟道長呢。”
這就是拒絕了。赤陰自然不會再勸,輕描淡寫地道了句“隨你”,甚至懶得訂後會之期,也不招呼,身形飛動,轉眼不見蹤影。
餘慈的視線隨著她移動,直到完全看不見了,也沒有收回來,盯著夜空,久久不動,他終究沒有做出傻事:
便像是一隻螞蟻,走到巨人面前,憤怒地咆哮:
“喂,大塊頭,你剛剛絆了我一跤!”
巨人要麼就是沒聽到,但若是聽到了,只會是冷漠地再踏一腳下去!
餘慈深深吸氣,他忽然覺得心臟跳得非常厲害。有一種緊迫感、前所未有的緊迫感揪住他,慢慢地勒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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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師兄,餘師兄!”
大清早的,院子裡面寶光的叫聲很惱人,餘慈昨晚研究符書到很晚,此時不過剛睡了一個時辰。不過,寶光和他熟慣了,才不管他怎樣,穿門過戶,一路直達他的臥室。
“餘師兄,不要睡了。慕容師姐專程到觀中辭行來了,還向師傅問起你呢!”
“唔?”
餘慈眼睛睜開,“慕容師姐”這個稱呼,一下子把他的思維揪起來。
如今已經是南霜湖一戰後的第二十天了,然而當時湖上發生的事情依然歷歷在目,便是想忘記都不成——慕容輕煙、南容子、夢微,當然,還有最重要的赤陰女仙,這些人的形象,幾天來一有空閒,便走馬燈般在他腦中打轉。
那日戰後,南松子神魂脫竅,遠遁無蹤,
按照常理,南松子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找一個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