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不堪,顯而易見,那位與離塵宗情份未斷。
這時候,又招惹上了離塵宗弟子,是嫌他還不夠亂嗎?
對於餘慈,自從見了“萬古雲霄”之後,蘇雙鶴承認,他已心生忌憚。
從環帶湖回來,他就覺得天遁宗的計劃不靠譜,但思來想去,再加上翟雀兒的建議,他還是將相關資訊封存下來——想想看,當時參與其中的,還有楚原湘、武元辰兩個,可哪見半點兒風聲從他們那邊傳出來了?
這個出頭鳥不做也罷。
正因為如此,這段時日,天遁宗主動找他多次,他都給含糊過去。
而等到淵虛天君、上清後聖之名傳到洗玉湖,天遁宗那邊失聲了很久,也不再找他,但聽說還有一些動作。
其實按照蘇雙鶴的本心,既然動不了,自然是合作最好。若能得餘慈之助,甚至搭上那位“後聖”,在洗玉盟裡搭一把手,夏夫人又何足道哉?
可是,已經積蓄了很多年的那份野心火焰,一次次將這個念頭熬幹。
求人豈如求己?他既然已舍了絕大代價,要成為人上之人,巫上之巫,又豈半途而廢的道理?走這條路,就是與全天下為敵,付出的代價不可思議,可一旦成功,收穫的成果更是不可思議!
可即便如此,蘇雙鶴也不再想和天遁宗混在一起了,那些本該冷靜的殺手們,因為擔心核心法門外流,已經有些瘋魔了,就是成功,難道就能抵得過“上清後聖”的怒火嗎?
蘇雙鶴越發覺得心念圓轉如意,走在路上,也是搖頭晃腦。
他越想越明白,雖說早晚要和餘慈發生衝突,但在此之前,不妨就最大限度地利用一番。
餘慈能主動找上門來,就說明之前的拉攏還是有效果的——自家外室都送出去了,這份兒大禮,總要吃得他軟一截吧!
便抱著這份微妙心思,蘇雙鶴來到前廳,掀簾進去,便看到餘慈正在客位上悠閒品茗,神情並無任何異樣之處。
倒是雪枝,明顯還沒有擺正自家位置,竟是站在廳中,位置尷尬,更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
這麼一搭眼,蘇雙鶴心裡就更復雜了。
任是哪個爺們兒把自家女人送給別的男人,心情都應差相彷彿。
便是蘇雙鶴想做梟雄,力求不滯於女色,此時心裡也痛快不起來,又在腹誹餘慈:你自去享受便好,又將她送回,是什麼意思?
帶著類似的想法,他掃了雪枝一眼,卻意外發現,自家所設的巫咒竟然沒有動靜,這就是說,餘慈這快兩個月的時間,竟然沒有下手嗎?
來不及有更多的想法,他大笑著走向餘慈,主動招呼:“環帶湖一別,倏乎兩月,餘老弟已經是名滿天下,由不得人不刮目相看哪!”
餘慈笑吟吟站起來:“些許薄名,不敢在鶴巫面前充數。”
“老弟過謙了。敢對東海那位出手,數劫以來,也只有太玄魔母一人而已。如今,老弟也不讓人後……”
話至此處,蘇雙鶴合手向北虛拱:“後聖安否?”
餘慈微笑道:“多謝鶴巫掛念,一切都好。”
這傢伙嘴巴倒嚴實。
蘇雙鶴心中冷哼一記。他問起“後聖”,其實是想看一看餘慈如何稱呼,由此推斷那位神秘人物的底細。但餘慈半點兒口風不露,他也只好做罷。
直到此時,蘇雙鶴才又看向雪枝,本想喝斥兩聲,拿拿架子,但轉念一想,兩月過去,實不知如今二人是怎麼個關係,便依舊對餘慈道:
“一路上,雪枝可是給老弟添麻煩了?”
“焉能如此?”
餘慈打了個哈哈,其實這一路上,雪枝極是低調,若非餘慈一直想著,要借她完成七情魔丹,簡直就要忘了她的存在。
他也知道蘇雙鶴打的什麼主意,但今日來,是另有目的,只是借送回雪枝之事做掩護而已,也不廢話,當即進入正題:
“今日除了送雪夫人回府,還有一事想勞煩鶴巫。”
蘇雙鶴微怔,隨即便道:“餘老弟儘管說,但凡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必不推辭。”
餘慈先是拱手感謝,然後才又開口:“不瞞鶴巫,昨日我剛到洗玉湖,今日就得知,以前在離塵宗的一位同門,被逼入洗玉湖底,至今生死不明。如今我雖是與離塵宗再無干系,可之前同門之誼還在,這件事,我不能不管。只是畢竟人生地不熟,故而想請鶴巫助我一臂之力,尋那位同門……生見人,死見屍!”
蘇雙鶴聞言,先覺得荒唐,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