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比爾喊道。
“是我,萊姆斯?約翰?盧平!”咆哮的風中一個聲音響起。哈利嚇了一跳,真的是他嗎?“我是狼人,和尼法朵拉 唐克斯結婚的那個,你,貝殼小宅的保密人,告訴了我這個地址,說緊急情況下我可以來!”
“是盧平。”比爾叨咕著,跑去開門。
盧平跌了進來。他臉色蒼白,穿著一件旅行斗篷,他定睛看了看站在面前的都有誰,然後喊道:“是個男孩!我們給他取名叫泰德,朵拉父親的小名!”
赫敏尖叫:“什——?唐克斯?——唐克斯生了?”
“對,沒錯,她生了!”盧平喊道。桌邊的人都喜悅而欣慰地感嘆著;赫敏和芙蓉止不住尖叫。“恭喜恭喜啊!”羅恩說:“哈哈,嬰兒!”就好像他以前從沒聽說過這樣的事似的。
“是啊——是啊——是個男孩,”盧平重複著,他正沉浸在他那巨大的幸福當中。他大步跨到桌子那邊擁抱了哈利;這樣的場景在格里莫廣場可能從來都沒發生過。
“你會做他的教父吧?”他放開哈利的時候說道。
“我——我嗎?”哈利結巴了。
“對,你,就是你——朵拉非常同意,沒人比你更合——”
“我——好——天啊——”
哈利顯得很震驚,激動而又欣喜。比爾匆忙去取來紅酒,芙蓉在勸說盧平也加入他們來喝一杯。
“我不能在這呆太久,我還得回去,”盧平說,大家都喜氣洋洋的:他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謝謝大家,謝謝你,比爾。”
比爾迅速把大家的高腳杯斟滿了酒,他們舉起了酒杯。
“為了泰迪?萊姆斯?盧平,”盧平說“一個偉大巫師的誕生!”
“他長得像誰啊?”芙蓉問。
“我覺得像朵拉,但她覺得像我。頭髮不多,剛出生的時候是黑色的,但我打賭幾小時後就會變成淺黃色。也許我回去後就變成金色的了。安多米達說唐克斯的頭髮從出生的時候就會變色了。”他一飲而盡:“來,再來點酒。”他喜氣洋洋地說,比爾又給他斟滿了酒。
海風吹打著小宅,屋中的爐火噼啪作響,比爾很快又拿來了另一瓶酒。看起來盧平的訊息讓大家無比興奮,讓他們在這被圍困的形勢下鬆了口氣。新生命的誕生總是令人欣喜的。只有拉環對這種喜慶的氛圍無動於衷,不一會他就溜回了現在已經是他一個人的臥室。要不是哈利看到比爾也在看著拉環上樓,他還以為只有自己注意到了呢。
“不了……不了……我真得回去了,”最後盧平說道,他拒絕了再來一杯。他走過去拽起他的旅行鬥蓬披在了身上。
“再見,再見——我這幾天會盡力給你們帶來點照片的——他們要知道我見過你們肯定會很高興的——”
盧平繫緊了她的鬥蓬和他們告別,他擁抱了女孩子們,和男孩子們逐一握手。然後樂樂呵呵地轉身步入了夜色中。
“教父啊,哈利!”他們一同走回廚房準備收拾桌子的時候比爾說“多大的榮耀啊!祝賀你!”
哈利放下手裡的高腳杯時,比爾關上了門,突然一改剛才盧平在時的滔滔不絕:
“哈利,我想私下和你說幾句。事實上,想擺脫這滿房子的人也不是件那麼容易的事。”比爾躊躇著。
“哈利,你在和拉環一起策劃著什麼。”
哈利肯定比爾說的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他只是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
“我瞭解妖精,”比爾說:“自從我離開霍格沃茨之後我就在古靈閣工作。巫師和妖精之間還是存在友誼的,我就有一些妖精朋友——至少一些好妖精。”比爾又開始猶豫了。
“哈利,你想從拉環那裡得到什麼?你又答應了給他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哈利說。“很抱歉,比爾。”
廚房的門在他們身後開啟了;芙蓉正打算弄進來更多的空杯子。
“等一下,”比爾和她說。“稍等一下。”
她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那我就必須告訴你,”比爾繼續說道。“如果你和拉環達成了某種交易,尤其是這種交易還和財產有關,你就得格外小心。妖精對所有權,支付和回報是有著和我們人類完全不同的概念的。
哈利突然覺得有點不舒服,就像他體內有一隻蛇在蠕動。
“什麼意思?”他問。
“我們談論的是兩個不同的物種,”比爾說:“巫師和妖精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