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偷”的關係?
他輕搖了下頭。
“所以你們非要把無辜小偷給弄死?可他東西沒偷成,需要做到這等程度嗎?”
她扯住宇文驥的衣袖,帶點憤怒成份,東搖西晃。
趙鐸看著她的動作。哇!很大膽哦,天下就她一人,敢對宇文相爺耍賴胡鬧。
“真讓他偷成,國家還能不大亂?”宇文驥悶聲道。趙立國想偷的是帝位,真讓他偷成了,憑魏王那點微末能耐,百姓還有好日子過?
“哪有那麼嚴重,宰相府又不是丟不起銀子,劫富濟貧……”
“你說什麼!”宇文驥冷聲一掃,嚇掉她接下來的話。劫富濟貧?她當他是不仁富商。
“沒,我的意思是那些可怕的刑罰,能不能免了?”她很俗辣,對的事情她應該據理力爭,而不是人家丟兩顆白眼就迅速妥協,但宇文驥的表情很嚇人,她只好試著在保住小偷的命之前,先保他皮肉不痛。
“你指的是外傳那些絞斷指頭,細刀切肉、灌水銀那類?”趙鐸問。
“難道還有我沒聽過的?”她開始回想在前塵缽裡,看過的恐怖片。
“你還相信真有那些東西?”趙鐸嗤笑一聲。
“為什麼不信?大家都這樣傳說。”
滿清十大酷刑是真的,她在行刑吏卒的前生裡看過,在酒吧找人挖腎臟、槍斃罪犯取器官……通通都是真的,她親眼看過。
趙鐸大笑,連宇文驥也笑得一臉莫測高深。
“怎麼了?到底是什麼事?告訴我好不好?”
她拉住宇文驥問,但回答她的卻是趙鐸。
“那是朕剛登上皇位,有一派反對勢力企圖造反,為保住朕的皇位,表哥抓住那些亂黨,要他們供出主謀所使用的一點小手段。”
“小手段?”
“對,皇兄讓人在罪犯面前演戲,讓他們看看宇文宰相會用什麼殘暴手段逼人招供,膽小一點的,很快就招供,讓我們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那些懷有二心的罪臣一一逮捕。”
“所以那些駭人聽聞的刑罰只是演戲?”原來如此,害她擔了那麼久的心,真是。
“有空的話,讓表哥帶你去看看那些道具,那些逼真道具朕愛不釋手,很想把它們搬進朕的後宮呢。”
“做啥?嚇唬可憐的嬪妃嗎?”
她下意識橫了趙鐸一眼,隨即想起不行,這位趙先生可是堂堂皇帝,她怎能不恭敬呢!才想著,她就不由自主挪兩步,挪到宇文驥身後,那是她認定的安全地區。
宇文驥從不是多話的男人,就算被誤解,他也不同人解釋,在以往,趙鐸的解說會讓他覺得多此一舉,但今日,她鬆口氣的表情讓他心平,第一次,他對錶弟的多嘴沒意見。
“對了,表哥,今日天氣晴朗,不如我們去打獵……”
“打獵!”繪夏揚高音調,二度遺忘趙先生與皇帝之間的關係。
“多野蠻,打獵是野蠻人為了取得食物、求溫飽的行為,人類已經從漁獵進入農牧社會,哪裡需要拿刀箭去驚嚇那些住在大自然裡的小動物?天地不仁,芻狗萬物,身為皇帝居然沒有仁民之心?要知道皇帝是一條命,那些動物也是一條命,憑什麼可以為了取樂自己去傷害人命!”
突然,她發覺四周一片靜默,宇文驥、趙鐸目光定定盯在她身上。
慘了,她這種人怎麼滿腦子小智慧卻無大聰明,她老是讓嘴巴跑得比大腦快,怎麼辦?
好樣的,竟敢拿畜生和皇帝相比。宇文驥佩服她的膽識。
“把話再說一次。”趙鐸揚高音調。這個不怕死的女人忒大膽,居然敢當面罵皇帝老子野蠻,不罰她,豈非縱容平民百姓蔑視君威。
宇文驥一施力,把繪夏抓到自己胸口,牢牢抱住,用一種堅定的態度向趙鐸表達——這個女人是我罩的。
她的鼻眉眼被壓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有點痛、有點……暖洋洋的疏懶感,還有點吸入嗎啡的暢快,讓她想靠著窩著埋著,想伸出兩隻手把這個胸膛畫成地盤、圈為己用,再也不管什麼採鷺翠碧若予,不管他的大老婆眼神有多凌厲。
他的聲音從她腦袋上方傳來,不嚴厲,相反的還有兩分溫柔,“繪夏,你想要再把話說一次嗎?”
不抬頭,她像找到好窩的小狗,聲音悶在他胸口,“並不想。”
宇文驥點頭,“不想就不必說了。”
趙鐸傻眼。表哥會不會溺愛這個女人溺得太過份了?
他出聲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