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表哥,你不能偏袒她,照這樣下去她早晚會惹出大事,可不是每個人都和那個石先生一樣好欺負。”
宇文驥沒回答正在跳腳的皇帝,卻輕聲對懷裡發懶的女生說:“記住我的話,以後你愛招惹誰就去招惹誰,有什麼後果,我處理。”
話到此,已經不是寵溺兩個字可以解釋,他擺明了誰敢為難她,就是和宇文驥公然為敵。
“如果表哥真的對繪夏有意,想收入房當夫人,我想,繪夏姑娘應該到後宮住段日子,讓太妃們好生調教一番,交出符合相爺夫人的言行舉止。”他提了個爛建議。
“她不需要。”
“對,我不需要。”她驕縱地跟著宇文驥的話尾重複一回,抬起頭,對著皇帝一個挑釁的笑彎眉。
誰說女人不是被寵壞的?
那句聽起來沒什麼的“愛招惹誰就去招惹誰”成了宇文驥的承諾,他把繪夏當成他的人,吃住穿食、同居同處,繪夏不肯搬到他屋裡,他就紆尊降貴搬到她的小屋子。
於是,鑲著巨大夜明珠、雕刻著藤文圖案的銅鏡送到她房裡,鑲金絲對瓶送進她房裡,晶瑩剔透的雙龍逐鳳雕花紫晶盤送進她房裡,掐金挖紅香繡花鞋、墨玉髮簪、薔薇紗羅衣……一堆讓她目不暇給的東西紛紛送進她屋裡。
她沒膽說不要,只敢抬起她的藕臂可憐兮兮的說:“東西那麼多,走路得小心點兒,免得又撞得處處瘀傷。”
然後,隔天屋裡果真少了不少東西,這件事讓繪夏學會要同宇文驥談判,得繞路、迂迴著走。
現在想來,前世她認識他太淺,可是痴傻的自己居然敢義無反顧地愛上他,愛得、永世不悔……
宇文驥沒問她是不是心屬於他,沒問她會不會一直留下來陪伴自己,他只問:“你會背叛我嗎?”
這種問題有什麼好懷疑的?她當然是直覺搖頭,用那種理直氣壯、毫不猶豫的口氣說:“當然不會。”
於是一句“愛招惹誰就去招惹誰”一句“當然不會”成了兩人對彼此的諾言。
在回答“當然不會”那天,她收到一串別緻的八寶珠鏈,不但會散發出香氣,而且每顆珠子上頭都刻了不同的動物,她相當喜歡,想也不想就把它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