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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用處。”景幼南目中精光隱去,起身繞過玉案,走到玉質欄杆前,揹負雙手,長袖飄飄。
這個時候,會場第一排一人高聲喊道,“一千五百晶石。”
還未等話音落下,西北雲臺上珠簾一挑,走出一名滿頭珠玉,窄腰肥臀的美少婦,一雙翦水雙眸緩緩掃過在場眾人,似笑非笑,道,“兩千晶石,這件陣圖我沈雙雙要定了。”
“沈雙雙?”“沉香商會的大執事沈夫人?”
“也是沈家的少奶奶,”“這樣的人物怎麼也跑來參加寶會了?”
“誰知道呢,”看得出,美少婦沈雙雙在水雲間大有名聲,一見她勢在必得,原本會場中蠢蠢欲動的幾個修士都安靜下來。
陣圖雖好,但還不一定到手,還得罪了沈雙雙,這是自找苦吃。
眾人思量了片刻,雖然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放棄。
美少婦沈雙雙笑靨如花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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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0c嬌聲道,“月娥姐姐,你看沒人出價,這陣圖該是小妹的吧?”
雲月娥螓首微微揚起,吐氣如蘭,“一刻鐘後再無人出價,陣圖就歸沈家妹妹。”
不知道何時,一青魚飛舟飄來,珠簾向上捲起,條條白氣溢位,顯出一名頭戴星冠,身穿白蟒袍的威嚴青年人,沉聲道,“沈娘子,不好意思,這陣圖我有大用,再加五百晶石,”
“原來是週三殿下,”美少婦沈雙雙秀眉挑了挑,毫不示弱地道,“我再加五百晶石。”
東北角的雲臺衝出一道清光,從上空垂下,結成瓔珞,祥雲繚繞,錦衣少年放下手中的茶盞,運氣吐聲,傳遍全場,“在下太宵七真宗內門弟子公孫勝,誠心求購此陣圖,願出四千晶石,不知道兩位能不能割愛?”
“太宵七真宗內門弟子,”美少婦沈雙雙和週三殿下對視一眼,臉色難看起來。
太宵七真宗是玄門十宗之一,宗內弟子多擅長於煉器之術,交遊甚廣,與商會和世俗王朝的聯絡密切。別看他們兩個一個是商會執事,一個是王府三殿下,真得罪了太宵七真宗的內門弟子,也是大麻煩。
畢竟,這些內門弟子通常都有師兄弟同氣連枝,背後還可能有家族支援,得罪一個,就是得罪一群。玄門弟子,尤其是入了內門的弟子,一般都被王朝和商會列為不可招惹的名單,這就是玄門十宗的威懾力。
“我們也出去吧。”一直在於身邊玉人輕聲交談的傅師兄,撤去雲臺上的禁制,用手一指,一團清氣托起兩人,輕飄飄地來到幾人中間,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字字清亮,
“太一宗內門弟子傅秋霜,大羅天宮內門弟子白欣珠,欲五千晶石求此陣圖,諸位可有異議?”
話音落下,整個會場寂靜無聲,落針可聞,無論是沈雙雙,週三殿下,還是剛剛氣勢迫人的公孫勝,都嘆息一聲退下,無人敢出言相爭。
無他,這一對男女的組合太強大。
白欣珠是玄門十宗之一的大羅天宮的內門弟子,她背後的白家也是赫赫有名的世家豪門,族中勢力分佈在不少的宗門,盤根錯節。
至於傅秋霜,則是更上一籌。
不提傅家的滔天權勢,太一宗可是自從建宗以來,上萬年來,無論外界如何變化,都牢牢佔據玄門十宗之一的席位,底蘊深不可測。
如今太一宗是當今第一宗,執玄門牛耳,宗內勢力如日中天,餘下的九宗皆不能望其項背。
更何況,水雲間是在太一宗山門中的一處市坊,什麼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太一宗的地盤上,跟太一宗的內門弟子過不去?
見到自己一出現,滿場啞然,身邊玉人望向自己的愛慕的盈盈秋波,傅秋霜志得意滿,哈哈大笑,道,“在下多謝各位想讓了。”
說完,大手一伸,就要把漂浮在半空中的陣圖抓在手中。
“且慢,”就聽一聲嘩啦簾響,雲光束成絲絲光線,向兩旁散開,走出一名俊美絕倫的少年人,目若點漆,頂聚神光,大袖飄飄,宛若神仙中人。
俊美少年無視場中眾修士驚訝的目光,從從容容道,“我出六千晶石。”
“嗯?”傅秋霜猛地回過頭,雙目寒光大盛,聲音陰測測的,“這位師弟,難道你想和師兄爭一爭?”
傅秋霜是築基修士,這一發怒,頂門上寒氣溢位,在半空中凝聚成一隻丹朱清羽的仙鶴,引頸長鳴,煙雲四起,難以言喻的冷光降臨,虛空中彷彿結了一層薄薄的碎冰。
離傅秋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