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婦雲月娥俏臉變色,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三步,她雖然也是築基修為,但仍然擋不住這股冰寒刺骨的寒意,牙齒凍得咯咯響。
景幼南灑然一笑,赤火真氣護住周身,u8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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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氣平靜地道,“傅師兄,寶會之上,自然是價高者得,師兄若是想要切磋,以後師弟會陪師兄去飛仙台走一趟的。”
飛仙台,乃是太一宗內弟子鬥法之處,門中弟子若有了爭執,簽下法契,就可以在飛仙台分個高下。
“好,好,好,我記住你了。”傅秋霜怒極而笑,臉上的怒色收斂起來,雙目空空,沒有半點表情。
他不再說話,腳下升起一團清氣,托起白欣珠,兩人迴轉了雲臺。
半盞茶功夫,嫵媚少婦雲月娥才從這突然的變故衝突中回過神來,脆音問道,“這位道友願意出六千晶石,還有別人出價否?”連問三遍,場中鴉雀無聲,眾修士都在品味方才的交鋒,看向景幼南的目光有譏諷,有惋惜,有羨慕,有佩服,交織在一起,複雜難明。
一個開脈弟子居然如此的強硬,少年人多讚許其強勢,但大多數穩重之人就嘆息不已,到底是年輕人,血氣方剛,這時候逞強,將來有的虧吃。
畢竟,傅秋霜所在的傅家在太一門算得上根基深厚的世家,傳承了數代,族中弟子不少在宗內佔據要職,特別是在執律堂中勢力很大。還有同行的少女白欣珠,是大羅天宮的弟子,這一宗門門中弟子不多,但極為護短,惹上一人,就是惹一群。
一舉得罪了這麼兩個人物,得到一件陣圖,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景幼南並不在意旁人的反應,自顧自從雲月娥手中接過陣圖,一陣衣袂,赤火真氣化為朝霞,托住己身,輕飄飄上了雲臺,繞過玉案,坐在雲榻上。
“好一件陣圖,”景幼南痛飲了一杯美酒,吃了幾枚鮮果,才把陣圖放在身前,仔細打量片刻,連聲讚歎。
這件群峰競秀陣圖靈機充盈,仙氣氤氳,一道道符文亮如星辰,高懸其上,綻放光明。一看就知道,繪製陣圖所用的材料上佳,當初的陣法大師煉製也很用心,是一件難得的異寶。
“如此寶貝,別說得罪一個內門弟子,就是碰上一般真傳弟子,也在所不惜。”景幼南把陣圖收到袖囊,雙目沉沉。
別的人會畏懼太一宗內門弟子的威勢,但景幼南卻並不在意。反正在此獲取明石玉液後,就會出外尋找玉液靈池,爭取築基,只要半年後的****可以脫穎而出,晉升真傳,一個內門弟子何足道哉。
至於傅秋霜背後的傅家,到時候只要小心謹慎,不出差錯,他們想要平白找一個真傳弟子的麻煩,可不容易。
或許在別的玄門之中,世家大族權勢頗大,可以肆意打壓別的弟子,但太一門是玄門之首,規矩森嚴,就是世家勢力再強大,也得遵循門規,不得肆意妄為。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半年門派****能夠晉升真傳弟子的基礎上。
要是進不了前九名,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內門弟子,恐怕各種麻煩會接踵而至,弄不好身死道消。
這就是修行,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一步走錯,萬劫不復。
“咦,這是,”突然之間,景幼南臉上露出錯愕之色,大手一拍袖囊,一張灰濛濛的陣圖飛了出來,漂浮在眼前。
這張陣圖無光暗淡,上面大塊大塊的缺口,只餘下五座不起眼的山峰不斷沉浮,若隱若現。比起剛剛拍到手中的千峰競秀,這張陣圖的賣相實在是差了百倍,放在路邊都不一定有人撿。
“有趣,真是有趣,”景幼南此時卻是如獲珍寶,用手一遍遍摩挲此破舊的陣圖,目中光芒越來越盛,到最後,宛如大日升起,刺得在一旁服侍的紅裙少女俏目流淚,幾乎站不住腳。
“哎呦,”
紅裙少女嬌呼一聲,跌坐在地上,雲鬢散開,青絲如瀑,水汪汪的大眼睛浮起水氣,看上去可憐而又委屈。
“好了,你先出去吧。”
景幼南大袖一展,一道輕柔的力量使出,把紅裙少女送了出去,垂下珠簾。
紅裙少女握了握手中的幾塊晶石,又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吐了吐香舌,做了個可愛的鬼臉,輕提裙裾,嫋嫋而去。
第二十九章五嶽真形素裙少女
玉案上,紫銅香爐燃著寧神精氣的檀香,結成煙雲,色呈七彩。
角落裡伸出一截蜿蜒如龍的老枝,紋理細膩,綠藤紫蔓纏繞其上,垂下絲絲瓔珞,如順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