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想親你?我想抱你?我想要你?
胡亂想著各種可能,我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明明紮紮實實地坐著,卻好像飄浮在空中一樣,飄飄蕩蕩地提著心。
然而,所有的可能隨著曹子銘下一個動作煙消雲散。
他忽然噗嗤一聲笑了,是那種忍俊不禁的,純粹的笑。
我頓時懵了,無措地看著他。
“呵,你真有趣。”仍舊帶著笑意,曹子銘俊秀的臉上好像籠上了一層光芒,耀眼得很,特別是他那雙在夜色中仍舊熠熠生輝的眼睛,亮得令人無法直視。
“我真不會吃了你,不要緊張。”嘴角帶著笑意,曹子銘將車門保險開啟,隨後俯過身來幫我把車門開啟。這樣近的距離,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僵直了,鼻中竄入的好聞的男性氣息也同時令我的腦中一片空白,一動不敢動。
退回駕駛座上坐好,曹子銘對外比了比,笑道:“請。”
此時他看起來似乎心情很不錯,之前嚇到我的氣場也消失不見。彷彿夢遊一般抬腳下車後,我關上車門,結果因為力氣太小沒關好,只好再開啟用力關了一次,然後,在響亮的關門聲中,我終於徹底清醒了。
……我忽然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但具體到底是怎樣的,我卻又說不上來。總之,現在我的心情特別複雜,說是五味陳雜也不過分啊。
目送對方開著車離去,我轉身上了樓。
——所以說,遠離曹子銘的決定還是沒錯的,這樣一驚一乍心驚膽戰莫名其妙的日子,我會過得很辛苦的啊!
之後的一段日子,我奉行“有多遠離多遠”的原則,儘量躲著班長和曹子銘。有一句話說得好,惹不起我還躲不得麼?
不過,在和洋洋的幾次通話中,我不經意間提起了那個叫蔡永妍的女性,才從洋洋那兒得知了我這個孤陋寡聞的人的訊息有多麼閉塞——大學那幾年,我果然是白混了。
原來,這蔡永妍來頭不小,乃是H市市長的千金,什麼時候去留學的不知道,因為當一年前蔡市長成為H市市長的時候,他的女兒早出國了。這次似乎是學成歸國,在一家研究所工作。
所以說,我最近的運氣有點詭異,隨便碰到的人都不是小人物。作為一個小市民,我頓覺壓力巨大。
而更令我壓力陡然增大的是,在LOST工作的某一晚,我居然被點名了。要知道,自我工作起,就是陪沒來過這裡的生客,點名這種熟客上門了的事我就沒遇到過。
直到走進包廂裡,本來抱著一顆平常心的我終於亂了陣腳,慌張地看著斜倚在沙發上的邪肆青年,半天說不出話來。
晨、晨晨少?!
34
34、第三十四章 。。。
當我差點因為晨少的出現而陣亡的時候,陳姐已經在催促我們趕快過去了。
這是個大包廂,裡面總共坐了四個男人。除去晨少,兩個不認識的花花公子樣人物,最後剩下的居然是……鬱美男!雖然我們算是在同一單位上班,但業務不同,碰到的機會少之又少,所以現如今在這裡遇到他,我感到驚訝的同時,又很慶幸。有鬱美男在,估計我的人身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想想看會點我的估計只有晨少,所以我猶豫著是不是要主動過去,但令我驚詫的是,晨少只在我進來的時候意義不明地瞥了我一眼,就自顧自地喝酒,沒再看我。
與我同來的三個女孩各自選了人去坐,而我由於慢了一步,親愛的鬱美男已經被一個女孩選走了,只好走到最後剩下那個看起來二十五六歲,一臉“我是富二代”表情的男人身旁坐下。
因為沙發是連一片的,所以現在的位置是男女間隔著坐,名義上我是陪著這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事實上我的另一邊卻是晨少。
緊張地在沙發上坐好,我儘量離晨少遠一些,笑著跟我的客人客套。
這個男人笑嘻嘻地自稱為“榮少”,我一怔之後笑容滿面地一邊為他倒了杯價格不菲的葡萄酒,一邊膩著聲音叫了他一聲榮少。LOST雖然算是高檔夜總會,但有錢的又不是每一個都那麼有素質,所以我現在是學會了面對什麼人用什麼樣的神態。這榮少一看就是虛榮奢侈的人,我自然要做出一種恭維之的小女人狀來取悅於他。
每個人都沾了點兒酒,在昏暗的包廂中,以或輕柔或舒緩的音樂為背景,氣氛逐漸開始熱烈起來。
我專注地討好著榮少,儘量忽略一旁的晨少,狗腿地給榮少倒著酒。不過,這榮少似乎跟晨少很是相熟,時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