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張良眉鋒微挑,目光銳利起來。 “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 “這……”張良低頭沉吟了片刻,道:“好是好,只是僅約三章,未免過簡,總不能以此三章法度制關中吧。” 我淡淡地道:“莫非先生還以為夫君有望為王關中嗎?當今局勢如何,先生當比我更清楚才是。” 張良神色微動,道:“莫非夫人於星象又有所得?” “所謂天機,不過人心而已,先生覺得呢?”我微笑了一下,“今日所言,先生若有意向他人轉述,切莫提及呂雉之名,呂雉不過一介女子,鋒芒太露,只怕折福損壽。” 張良沉默了片刻,道:“沛公有妻如夫人,當真是天授之福。” “先生過獎了,”我淡淡地道:“夫妻一體,我再怎麼也還是得盡心盡力為他盤算才是。” 張良走後,我一個人坐在那裡又發了會兒怔,嘆了口氣,站起身,對一直侍立在身後的審食其道:“食其,去看看子嬰吧。” 子嬰一家被軟禁的地方位於秦王宮一角的一處偏院裡,想起數十日前,他軟禁我於公子府,如今自己卻被軟禁在秦王宮,世事變幻,情勢對調得竟是如此之快,不禁微嘆了口氣。 今日再到秦王宮,昨夜的奢糜之氣已盡去,空蕩蕩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