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河的身體一僵,忙問金澤:“他臨死前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金澤說:“有,何平臨死前一直在重複一句話,陳木不是陳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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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露出馬腳
陳木不是陳木。
當金澤對方青河說完這句話,我的心忍不住咯噔一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是我,那我是誰
在這個瞬間我心裡立刻就升騰起了無數個可能性,很顯然這是何平的臨終遺言,他是說給方青河他們警方聽的,那麼陳木不是陳木,是不是在說我不是兇手,兇手另有其人
還是說我不是真正的陳木,我就是一個偽裝者,陳木只是一個我的表面身份,而我真正的身份是兇手
感覺種種可能性都是存在的,這句話本身就很矛盾,如果方向錯了,那麼得到的推測就是截然不同的。
我甚至懷疑何平這是不是故意坑我的啊,留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不是擺明了讓警方越發懷疑我嘛。
不過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既然方青河都這麼信任何平,何平應該不至於臨死還在害他們警方。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腦袋突然翁的響了一下,然後我就冒出了一個疏忽了的細節,何平不是被割了舌頭嗎
於是我立刻就對方青河說:“不對啊,是不是忽悠啊,何平舌頭不是被割了,他怎麼還能講話”
而方青河的解釋很快就讓我弄明白了過來,原來當他們看到何平沒了舌頭後,第一時間就聯絡了唇語專家,所以何平臨死前留下的話,其實只是專家根據他的嘴型判斷出來的。不得不說,方青河他們辦案能力還是很強的,這麼多細節都做的很好,我想要不是碰到了一個超高智商的變態,這案子估計早就已經破了。
而方青河的話也讓我明白何平臨死前為什麼是重複這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話了,因為當時的何平其實神智已經混亂了,畢竟他被割了舌頭,還剖開了頭骨,哪裡還有正常人的思維,能撐到醫院已經是奇蹟了,而他說出那句陳木不是陳木,其實也是出於身體的一種本能。
頓時我心中就是一陣唏噓,堂堂刑警隊的副隊長因為這個案子,最後竟然落得這樣一個下場,死無全屍不說,還可能成為一個為人不齒的奸細。
而在我感慨間,方青河已經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叫我不要亂想,一切很快就會有進展的。
他說小女孩夏天既然被抓了,不管是不是故意被抓的,都說明兇手已經有點坐不住了。
方青河的這一點我很認可,因為夏天也跟我說了,她讓我儘快想起來,她說如果我再不想起來,我就要再死一次了,這說明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最終,方青河拍了拍我肩膀,說了句讓我很感動的話,他對我說:“陳木,你真的不用太緊張,一切終將水落石出。哪怕到了最後發現兇手真是你分裂出來的人格,那也只是你的那變態人格乾的,並不是你的本意。雖然這一系列案件已經很嚴重,不適用精神病患者犯罪條例了,但如果有可能,我會讓你活下去的。”
當時我真的有點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了,雖然和方青河相處了並沒有多少天,但他對我的關照真的就像親人一樣。
就連金澤都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方青河,不過聰明的他並沒有問什麼,他肯定猜的到方青河之所以這麼做,應該是為了穩定住我的情緒,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方青河還掌握了其他什麼我無罪的線索。
然後方青河就讓我去警局的容置室休息了,因為兇手已經進入了焦慮期,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留在警局才是最安全的。
等我在容置室休息,方青河他們則出去繼續辦案了,應該是關於何平的一些線索,既然何平幹出了這麼一系列像是內奸的事,那麼他的家屬之類的關係網都是要被調查的,因為如果何平是被逼迫的,那麼很有可能就是拿何平的家人威脅他了。
我在容置室睡了下半夜,次日我是被金澤喊醒的。
金澤的眼圈微黑,看起來應該是一夜沒睡了,他還給我帶了豆漿,在我吃早飯的時候,金澤簡單給我講了下何平的事。
何平確實是被威脅的,他還在上幼兒園的兒子這幾天被陌生人帶去過一次遊樂園,而這個並不是讓何平成為奸細的理由。真正讓何平不得不聽從兇手擺佈的原因是兇手掌握了大量對何平不利的證據,其實從一開始兇手就在給何平設局,從他第一次去我家,帶我去寄送人頭。再到他第一個發現張文通的死,到他出現在1807的房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