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楚子航問完後,活靈沒有反應,它就像被設定好的npc一般,這個問題不在它的智慧回答範圍內。
正常人進了這種鬼地方,哪個不是哭爹喊孃的想趕緊出去回家,哪還有渴望著去找龍王的?
陸晨走上前,拍了拍荷官的腦袋,頓時這古銅色的骨架發出一陣咔嚓聲,像是有點要散架的樣子,“說說嘛,我們又不是不遵守遊戲規則。”
荷官的骨頭架子又顫了顫……
在夏彌的視角中,陸晨臉上用於交涉的“和善”表情,完全就是惡魔的微笑啊。
你問話就問話,你拍鐮家幹嘛!?
沒看架子都快被你拍散了嗎,拍散了誰陪你玩?
不過她也連忙動用權能偷偷掌控了這具活靈,這是個讓大家知難而退的好機會。
“這位英俊的先生請別拍了,如果您想見到至尊,那……”
夏彌想了想,定了個她認為絕不可能完成的目標,“……你們每人都必須贏夠兩千瓶蓋。”
陸晨皺了皺眉,德州撲克他沒玩過,但知道是什麼型別的遊戲,這種遊戲數學、運氣缺一不可,而他……都沒有。
要說楚子航他們能贏夠他覺得還行,他自己想贏這麼多貌似不太現實。
“籌碼可以轉讓嗎?”
他詢問道。
荷官又沉默了,原則上來說籌碼是不可以直接轉讓的,但是能在賭局中故意輸給別人,算是變相的轉讓。
夏彌想了想,還是稍微順著點陸晨的心比較好,但也不能有風險,折中一下,她操控荷官道:“可以轉讓,但你們中必須有四人以上能自己達標,那四個人之間不能直接轉讓籌碼。”
這個條件是夏彌仔細思索後想出來的。
陸晨她還是很瞭解的,莽夫一個,機率論學的什麼都不是,運氣還差的一塌糊度,想靠自己贏夠2000瓶蓋是痴人說夢。
路明非嘛,雖然也挺神秘,但文化課成績那叫一個慘,數學更是弱項,絕不可能贏夠。
然後就是芬格爾,她好像聽說這位師兄其實在扮豬吃老虎,但能掛科到大八,文化課成績總不會太強。
最後就是自己,她也參與遊戲,那百分百……放水啊!
蠢哥哥幹別的不行,但打牌可是一等好手,絕對是世界頂流,在德州的領域難逢敵手。
楚子航和零的數學和分析力很強,要說贏,也不是不可能。
而繪梨衣這個女孩兒雖然學習很一般(主要是沒怎麼去上過課),但她的運氣不知為何好的逆天。
總結一下就是,退一百步,楚子航、零、繪梨衣有可能達標,但剩下的人不可能達標。
完美,絕對安全!
“這樣啊,那開始吧。”
陸晨點點頭,覺得這個條件可以接受。
他的心態放得很平,只把這當做一場脫離阿瓦隆後放松心情的小遊戲,至於能不能贏,之後再說。
能贏最好,可以順利見到龍王,贏不了的話,他還可以換一種交涉方式。
“現在開始評估各位的籌碼。”
荷官的機械音說著,先看向路明非,“一個瓶蓋。”
說著把一個印著北冰洋的飲料瓶蓋扔給路明非。
路明非接過後吐槽道:“好少。”
他覺得這初始資金也太摳門了,要贏到兩千個,那要到何年何月?
可接下來荷官又看向夏彌:“一個指南針。”
夏彌自導自演的接住指南針,如果按照荷官的正常評估,她可不會只有一個指南針,但一點都不孤獨,也容易讓她太顯眼。
輪到楚子航,一個指南針。
零,一個指南針。
芬格爾,一個指南針。
陸晨,一個煙盒。
繪梨衣,一枚古銅幣。
等籌碼發放完畢後,路明非才一臉懵逼的看著手中的瓶蓋,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籌碼反而是最多的。
而剛剛荷官是怎麼說來著?內心越孤獨,籌碼就越多?
草,我內心有那麼孤獨嗎?
明明我覺得最近過的還挺開心。
而夏彌也有些意外,除了自己她可沒作弊,窺探人內心的孤獨感,是蠢哥哥加持的權能,但大家除了陸晨和繪梨衣,孤獨感好像都蠻重的。
她瞥了眼牽著陸晨手的繪梨衣,好吧,你們確實不孤獨,完全能在沒人的地倆人一起待到天荒地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