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感一些,不過總會長大。”
“我覺得他還是很依戀母親的,為了和那女人交流,他甚至學會了手語。”
“他要是號啕大哭我會覺得自然一些,可你注意他在葬禮上的表情了麼?那可是他的母親。”
“小孩有時候就是那麼奇怪,即便他有無與倫比的血統。可不用擔心這些,每個奇怪的小孩都會長大。”
男孩兒看向自己的雙手,我有著……無與倫比的血統嗎?
耳畔傳來的聲音在他聽來是那麼的尖銳,讓他額頭的青筋暴露,黑影們正如潮水般撲向他,但又彷彿察覺到了君主的暴怒,在外徘徊不前。
就像是有無形的屏障在男孩身邊張開,黑影們不敢越過這層屏障,翻飛轉向,最終匯聚成黑色的長龍從洞開的窗戶離開。
一切都安靜下來了,男孩緩緩起身,走向教堂深處,在那裡某個東西被黑色的防雨布蓋著。
男孩的耳邊回想著那些人對他母親死亡的慶祝,尖厲扭曲,此起彼伏。
此時音樂剛巧進行到了《安魂彌撒曲》的第二節,《震怒之日》
“在震怒之日,世界將化為灰燼,大衛和西比曾這樣預言。當審判之日來臨,對一切嚴格地衡量,世界會怎樣戰慄。”
整個教堂裡轟然迴盪著這如神威、火焰和雷霆般的高歌。
重錘落在大鼓上,如雷電穿行在漆黑的雲層中,渾厚的男聲和高亢的女聲混合,就像是末日降臨的審判,千千萬萬的天使飛翔在天空中,高歌神的威能,白色的羽翼遮蔽天和地。
這首名曲不僅僅是寫來哀傷地悼亡,同時也是審判的歌!
周圍的一切都像是不真實,但男孩卻也莫名的跟著高唱,他的發音經過最好的訓練,兼著高亢和渾厚,吐出的每一聲都是磅礴之音!
他猛地扯掉黑色的防雨布……
那是一輛摩托,一輛哈雷·戴維森產的fat boy低座特別版,只是這輛哈雷比普通版的要小很多,儘管每個零件都符合哈雷的品質要求,但這小傢伙就像一群哈雷大哥里的小弟弟,座高只有正常版本的三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