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我發現了一個關於色素和折射的基本原理,由這個原理引匯出一個方法,可以根據需要把某種固體或液體物質的折射率降低到和空氣一樣,而且除了改變顏色以外,不必改變物質的其他性質。這樣,一個物體既不吸收光線又不反射或折射光線,所以它本身就看不見了。這個發現對我研究工作的進展,有十分巨大的意義。我可以使一個動物透明,使它看不見;我自己也可以隱身。我想到隱身術對一個人的意義,它意味著神秘、自由、權力。
“我租了一間房子,在那裡勤奮工作了3年,終於在生理學上有了一個新發現:人體的纖維和體內色素可以變成無色的,同時保持它原有的機能。我先用貓來做實驗,大概花了三四個鐘頭,貓的身體隱沒了。半夜裡我被貓的叫聲吵醒,想抓住它扔到窗外,可是看不見它,只好開啟窗子亂趕一氣。第二天早晨,我聽到大街上有一群人在爭論貓的叫聲是從哪兒發出來的,估計那隻貓是出去了。
“沒多久,我付不起房租了,房東要把我趕出去。我討厭她氣勢洶洶的樣子,就服用了去除血液顏色的藥物,隱身起來,砸了她家的玻璃窗,帶著3本工作筆記走了出來。
“以後,我四處流浪,晚上睡在百貨公司的服裝堆裡。
“隱身人看來逍遙自在,可以到任何地方去,幹任何事,但也有許多不利:我不能穿衣服,否則就失去隱身的條件;我不能吃東西,因為吃了飯如果沒有消化,就會顯露出消化道的陰影;下雨、下雪會使我成為一個水淋淋的人的輪廓;就是身上落一層煤煙和灰塵,外形也會顯露出來。”
“可是你紗布上的血為什麼是紅色的?”開普問。
“那是因為血凝固後又會變成紅色。”隱身人說。
開普點點頭,表示理解。隱身人繼續說他的經歷。
“冬天來臨了,望著窗外的漫天飛雪,我越想越失望。隱身術可以令我獲得想要的許多東西,但卻不能過人的正常生活,愛情、地位更與我無緣,所以我決定恢復人的正常生活。
我計劃到伊濱去隱居,研究一種還原的方法,就僱傭流浪漢馬弗爾當腳伕,可這混蛋偷了我的書和錢逃跑了。”
“是不是那個從‘快樂的板球手’旅館裡逃出來的人?”
“就是他!他還開槍射傷了我。”隱身人憤憤地說。
“那你需要我幹什麼?”開普問。
隱身人說他希望和開普合作,除了研製成一種復原方法以外,還要利用隱身的方法建立一個恐怖王國,對它進行統治”隱身人得意洋洋地描繪出一幅理想的藍圖。
開普聽了不禁毛骨悚然,他的同學已經瘋狂了,他是無力說服他的。
第二天,接到開普報告的艾荻上校帶人包圍了小房子,想制服隱身人,可隱身人已經逃走了。
幾天以後,開普收到隱身人的一封信,信上說,他要報復開普,沒有開其他一樣能建立恐怖王國。
開普一方面派人給艾荻上校送信,另一方面命令僕人把家裡的門窗都關了起來,他自己則一直站在窗後觀察院子裡的動靜。
下午,樓下響起一陣猛烈的撞擊聲,開普走進廚房一看,一把斧頭正向窗框上砍去,同時,傳來隱身人的聲音:“開普,別指望有人會來救你。你送出去的信已被我撕了,送信的人也去見上帝了。你還是乖乖地等死吧。”
開普連忙跑上樓去,一路上關閉了所有的門,跑進臥室,他聽到樓梯上已傳來了腳步聲。他急中生智,砸碎了鏡子的玻璃,用布將碎玻璃包起來,然後從盥洗室的視窗爬下去。
開普穿過灌木叢,向馬路奔去。他回頭看到身後不遠的地方,草叢傾倒,灌木搖動,知道隱身人追來了,嚇得臉色刷白,腳下跑得更快了。
跑上馬路,開普把布包裡的碎玻璃一點點撒在地上。身後傳來“哎喲”一聲,隱身人踩上碎玻璃了。可他仍不罷休,在後面緊追不捨,地上有了一滴滴細小的血珠。
開普聽到隱身人的腳步聲又近了,便大喊一聲:“隱身人來了!”這下四面八方的人都擁過來,築成一道人牆還沒等開普喘口氣,他的下巴上就重重地捱了一拳,接著兩隻手扼住了他的喉嚨。開普用力翻身,掙脫出來,反手抓住隱身人的胳膊肘。
追上來的人群見開普與一件看不見的東西扭作一團,最終又制服了那東西,就蜂擁而至,對地上拳打腳踢。地上傳來一陣“饒命、饒命”的喊聲,最後只剩下微弱的喘息聲了。
“別打了,他受傷了。”開普大喊。
人們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