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良心必須對此負責。我有責任拯救您!”
舒特先生轉身向愛德華,寬容地聳聳肩膀。
“是啊,尊敬的舒特先生,我力爭實現自己的諾言!”教授說完這些話就把被砸壞的防毒面具的長鼻子扔到一邊,傲然向自己的船艙走去,每走一步都留下一小窪水。
“好象這種氣體使我們大家都酩酊大醉了,而教授先生簡直是瘋了。”漢斯喃喃地說。
“假如明天還不清淨一些的話,我寧肯吞掉輪船的螺旋槳!舒特先生,請您順便幫我把這些喝醉了的暴徒抬到甲板上去。說得更確切些,他們是氣吸足了,簡直掉到水裡都不會沉!”
“請您用繩子把他們下面捆起來,我就可以一下子拖起兩個人了。”
快艇上的夜過得比較平靜。凌晨,氣體引起的醉意消了。叛亂分子乖乖地耷拉著發疼的腦袋,懷著懺悔認罪的心情來到漢斯這裡。
漢斯寬宏大量地原諒了大家,叫他們各就各位。
他們都沒有摘掉防毒面具。水手們漸漸習慣戴防毒面具了。
教授好久沒有從自己的艙裡走出來。漢斯很不放心,他兩次去敲門,但沒有聽到回答。直到近中午的時候伯恩施坦教授才出現在甲板上。他的臉被防毒面具遮住了,但從面具下露出來的頭髮顯得比平時更加彭亂。
教授看見漢斯·舒特以後,徑直向他走去。
這是一個陰暗的早晨,天空猶如塞滿了一團團骯髒的棉絮。
“尊敬的舒特先生。”教授說,
“我願為您效勞,教授先生!”
“請您告訴我,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船上有一艘摩托艇吧?”
“有,教授先生,而且是艘高速艇。”
“那就還有可能拯救許多人的性命!但這件事我只能委託您來辦,尊敬的舒特先生。”
漢斯擦了一下防毒面具上的玻璃,目不轉睛地望著教授那無法透過的橡膠面具。要是他真個瘋了怎麼辦?昨晚洗過澡以後他說了相當多的胡話!
教授抓住了漢斯的一個釦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
“請您告訴我,尊敬的舒特先生,繼我們之後開往阿列尼達島的第一艘輪船是‘戈爾什季尼亞號’吧?”
“完全正確,教授先生。”
“它將在八天後到達此地,不會更早吧?”
“無論如何不會更早,教授先生。”
“唉!……到第五天它就將炸得粉碎了。”
“怎麼會炸得粉碎呢?”
“是啊,這是很可怕的事,舒特先生。不過它肯定要爆炸。”
“這是怎麼回事呢?”
“船上有我的一個助手,他帶著一種秘密的試劑。昨天夜裡我想起來這種試劑會自然發生化學反應……”
“您的這些化學反應真該死!”
“我今天早晨計算了一下,這種漸進性的化學反應過了一定的時間就會達到形成威脅的極限。五天以後就要發生慘禍。”
“慘禍!那就用無線電預先通知他們。”
“不行,尊敬的舒特先生,這件事如果用無線電通知就意味著暴露發明的秘密,而這種秘密對魏爾特博士來說是多麼珍貴啊!我們沒有預先約定某種暗號來對付這種突然的意外情況。我看只有一條出路:您應該把這封信去送給我的助手,除了您以外,不可能委託別人。”
“我?”漢斯傻楞楞地重問了一遍。
“是的,正是您,尊敬的舒特先生。必須預先防止威脅到無數人的生命的災禍發生,防止破壞整個考察工作。但為此您必須親自冒險去乘坐摩托快艇……也許要二、三個晝夜。”
“噢,教授先生!您不瞭解老漢斯。如果需要救人,他甚至準備不用摩托艇就游過去!”
“我十分相信您,尊敬的舒特先生,就是相信您。請收下這封信吧。有關如何拯救化學試劑的指示我都寫上了。不要喪失時間,帶上夠吃一週的食品……快吧,快吧!在您離開期間由我負責領導考察工作。”
“老闆一定會擰下我的腦袋的。不過,既然事情象您所說的那樣,那麼,即使我不大弄得清楚,至少我也懂得,許多人的腦袋比我一個人的腦袋更有價值。何況我已經是個白髮老人了。”
“好吧,尊敬的舒特先生,我無法向您轉達……”
“請原諒,教授先生!為什麼我們不能大家一起乘了快艇去迎接‘戈爾什季尼亞號’輪船呢?”
教授明顯地渾身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