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卻暗暗驚異,想不到蘇家將自己畫像釋出到每人手上,今後行蹤恐怕極難保密,看來定要萬分謹慎才好。如果所有世家都是如此做法,往後日子將難過得要命呢。
胖掌櫃無奈收妥銀兩,湊近肥軀低低聲音道:“樓外有便服南督督衛,似乎是找麻煩來的。”
我灑然一笑道:“呵呵,多謝提醒。柳某正愁麻煩不來。”
胖掌櫃愕然瞅著眼前青年,想不到年紀輕輕如此好勇鬥狠,與情報記載老奸巨猾評語大有出入,一時間迷惑起來,忘了說話。
他負責帝都情報收集工作,尤其注重觀察重要人物一言一行,以備在未來某一時刻作為推測依據。本來看過柳輕侯資歷後,覺得他是個天底下最幸運的年輕人,真本事受年齡環境侷限,非常有限。
豈料就是這位不及弱冠,未受過學院教育的平民百姓子弟,一個回合內盡敗獨孤世家世子和三位第一流保鏢。動輒衝突的舉止稍嫌莽撞,暴露出的實力卻超越凡人想象,絕對達到風雲榜十大高手級數境界。
這一刻得知南督督衛尋釁鬧事,竟欣然出門而去,大有有多大禍闖多大禍的架勢,著實給人莫測高深的感覺。
步出秦樓大門,觸目就是一群散落長街處處的便服彪型大漢。他們不懷好意地瞅著我和丹妮。有幾個還色眯眯地上下打量著丹妮婷婷玉立的嬌軀。
丹妮欣然陪在我身邊,明眸內根本沒有閒雜人等存在,直到一名錦衣大漢攔住去路,才把目光從我完美無暇容顏收回。
那人銳如鷹隼的雙目,電射在丰姿綽約的纖美嬌軀上,訝然望著眼前男女,心思電轉。
“似乎和情報不符呀!獨孤家的人說是搗蛋亂黨,可眼前男女分明都是來歷不凡的世家子弟。若搞出事端,莫名其妙得罪名門大閥,恐怕怎麼死都不知道。”
他小心翼翼地道:“適才聽到報案,有人在秦樓鬧事。不知二位知否?”
艾丹妮秀眸中露出不渝神色,淡淡道:“你是新來的嗎?不知屬於哪位提督門下?”
那人心頭一跳暗道:“點子棘手啊!”連忙恭恭敬敬道:“卑職寒壽,隸屬南督督衛,添掌督衛第一營。”
艾丹妮臉色瞬間一沉,嬌喝道:“大膽奴才,誰批准你們督衛擅自干涉城內治安。難道刑部事務,沒有你們幫忙統統辦不成嗎?”
這句話正說到那位營長痛處,督衛乃隸屬軍方城防部隊,擅自干涉城內治安,確實逾越了職權,曾經因此刑部軍方大動干戈,差點演變成火併,後經殿堂朝議秦頤判決刑部勝訴,軍方不得以任何名目擅入都內行事。這也是督衛穿著便服的原因所在。
那人那曾受過如此奚落,差點發作間,驀然聽到一聲尖銳無比的淒厲哨聲。
艾丹妮不知何時掏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翠綠短笛,吹奏起來。
我暗暗苦笑,那是剛剛入城之際,與巡邏隊火併人家曾做過的召喚同伴的訊號。現在親眼目睹艾丹妮用在督衛身上,世事還真是奇妙無比。
寒壽臉色慘變,來不及說任何話,迅速無比撤退。長街上的便衣督衛也潮水般退卻,頃刻間無影無蹤。若被禁衛當場圍困擒拿,轉交上級,那他們就再也不用混了。他從頭至尾都搞不清,起碼提督級別才配擁有的禁衛警哨,怎會出現在一名妙齡少女手中。
看到迅速趕到的數營巡邏隊,我幡然醒悟難怪丹妮根本不需要護衛,這滿街禁衛豈不正是最龐大的護衛群嗎?艾愁飛將自己親佩的警哨賜給愛女,足見溺愛之深。
艾丹妮笑眯眯地打發走禁衛團長,那壯碩如山精明強幹的漢子,立即領隊捉拿侵權的便衣督衛們去了。看那架勢非得惹出點兒事情才肯罷休呢。
丹妮不耐煩地拉著我,邁步走向步行街,嬌嗔催促道:“快點!咱們去逛街,人家需要買很多東西呢。”
我開始“慘不忍睹”的苦力生涯。
“呼!”我長噓一口粗氣,誇張地叫道:“終於回家啦!”說完隨手放下小山般的貨物,躺在僱傭馬車座椅上再也不肯起來。
方才整整逛了四條大街,幾乎每間店鋪都要瞅瞅,零敲碎打不知買了多少玩意,真個後悔不迭答應拎物。我這才領教女人逛街的恐怖本領,想再叫我“幫忙”,絕對難比登天。
隨著馬車啟動,丹妮忽然沉默無語,方才興高采烈的動人無比美姿,頓時無影無蹤,換做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我不知小妮子突然發什麼神經,今天一天來,我可是足足領教了她的厲害。情緒變幻快過沙漠天氣,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