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你也知道,我妻子是猶太人”——斯魯特其實並不知道——“赫爾先生的妻子也是猶太人。我多少個晚上睡不著覺,痛苦地思考這個問題。不要一筆抹煞我們在這兒完成的這件事。它會引起非同小可的變化。德國人如果要繼續這些暴行,他們非得三思而後行。這對他們是個訊號,這個訊號是會起作用的。”
“會嗎?我看他們會置之不理,要不就是付之一笑。”
“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要全世界都起來抗議,要盟國政府發動一場大規模救援運動。”
“對。特別是對聚集在中立國的猶太人。”
“好埃不過你最好還是根據華盛頓的情況重新考慮一下。”“狐狸”一屁股倒在椅子裡,又是氣憤,又是傷心,但他還是語氣平和地說。“你也清楚,阿拉伯人和波斯人都已倒向希特勒一邊。在摩洛哥和阿爾及利亞,僅僅因為我們的軍事當局廢除了維希的反猶太人法律,我們此刻正為我們所謂的親猶太人政策付出可怕的代價。穆斯林拿起了武器。 艾森豪威爾軍隊周圍現在全是穆斯林,還有更多的穆斯林在突尼西亞等著他。如果一場世界性的抗議引起一股要求向猶太人開放巴勒斯坦的巨大浪潮,那就真會把整個地中海和中東的局勢鬧得不可收拾。這是肯定的,萊斯里!非但如此,這還會得罪土耳其。這是一場政治冒險,無論如何使不得。你難道不同意嗎?”
斯魯特皺緊雙眉,沉默不語:“狐狸”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