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那是不用說的;也許會當上海軍作戰部部長呢!正好在這當兒提出離婚,她會不會犯一個大錯誤,就象一個藏了二十年石油股票的華爾街人物,恰好在石油公司發現一片新油田之前一星期把他的股票全都賣了。
隨著這些實際盤算而來的是真誠的內疚,不該在這樣緊張的當兒打擊自己的丈夫。她還是愛他的,多少有些象她還是愛她那些已成年的孩子們一樣。他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這樣她就趕緊發了一份表示仟悔的電報,還寫了一封激動的簡訊,取消她提出的離婚要求,這就是他在“諾思安普敦號”上讀到的那封信。他的回信使她充滿了悔恨和得意,也使她鬆了一口氣;悔恨的是她使丈夫感到痛苦,這從他信中的每句話裡都可以感到,得意的是帕格仍然需要她,這可叫她鬆了一口氣。
這樣,不可告人的情況已經讓帕格知道了,而他仍然少不了她。但是柯比又怎麼樣呢?在滾滾的蒸氣中,但見他大衣也沒穿,帽子也不戴,只顧撒開他的長腿,三腳兩步順著站臺走過來;羅達只消向他望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也是少不了她的。她這樣不顧前後地豁出去,結果卻很好。天下的事怎麼能說得準呢!她站在那兒等待著,伸出了戴著灰色手套的雙手,睜大著一雙發亮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