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別人的飯碗。這麼說吧,你讓我看—下那艘導彈潛艇,咱們這帳就算了結了。”
“這我可以保證。”福斯特曾期待而且幾乎肯定他會這樣回答的。但這太遺憾了。他認為,泰勒除了一條腿之外,本來是很可以成為他那條旗艦的接班人的。咳,誰也沒說過這個世道是公平的啊!
“紅十月”號潛艇
“你們這幫夥計看來什麼都能控制了,”瑞安說。“我找個地方躺一下,諸位不介意吧?”
“躺一下?”鮑羅丁問。
“睡覺。”
“噢,就在彼得羅夫醫生的艙裡吧,走過醫務室就是。”
瑞安向艇尾走去,中途探頭向鮑羅丁的艙室內望去,發現了那個被開啟的伏特加灑瓶。這種酒沒有多大喝頭,但夠溫和的。彼得羅夫的鋪位不很寬,也不很鬆軟,這些瑞安都不在乎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和衣就躺了下去。他軍服上的油膩和汙垢已髒得沒法洗淨了。五分鐘後他就進入了夢鄉。
“海崖”號研究潛艇
斯文·約帕遜上尉認為,空氣淨化系統的運轉不正常。如果他的感冒再持續幾天,也許他就不會注意到了。“海崖”號剛剛越過1萬英尺,要等到浮上水面時,才能湊合修一下那個系統。那倒並不危險——因為環境控制系統和太空梭—樣,具有許多內部後備能力——就是討厭一點。
“我還從來沒下潛到這麼深過。”伊格·卡岡諾維奇上校在同人交談。把他帶到這兒來,是個複雜的過程。需要一架“螺旋”式直升機從“基輔”號把他送到“塔臘瓦”號,然後由一架美國海軍的“海王”式飛機把他送到諾福克,再由一架直升機把他載至美國“奧斯汀”號艦艇上,這艘艦艇正以20節的速度朝著北緯33度,西經75度的方向駛去。“奧斯汀”是一艘巨大的機降艦臺,艦尾部分是一個有遮蔽的起落艙室,平時用來供飛機起落,而今天它卻運載著“海崖”號,這是一艘三人潛艇,是從馬薩諸塞州的伍茲霍爾空運來的。
“有些人是不能一下就習慣的,”約翰遜說,“但是到了水下,300英尺和1萬英尺沒有多大區別。艇體上出現一條裂縫,一樣都會很快地讓你送命,就掉在這下邊,下一艘艦艇要想來收回殘骸都不可能了。”
“還是想想那些高興的事吧,先生。”一級機械軍士傑西·奧弗頓說。“聲納系統沒問題吧?”
“沒問題,傑西。”約翰遜與機械軍士在一起工作已有兩年了。“海崖”號是他們的寶貝。這是一艘結實的小型研究潛艇,主要用來完成海洋地理方面的任務,包括聲納監視系統感測器的安裝和修理。在這艘三人潛艇上,沒有誰指揮誰的問題。奧弗頓未受過良好的教育,也不能清楚地表達自己——至少說話不夠文雅。但是在擺弄這艘小型艦艇方面,他的技藝是無與倫比的;約帕遜正樂於把這件工作留給他幹。這位上尉的任務是要完成接受的任務。
“需要清理一下空氣系統了,”約翰遜說。
“對,過濾器都該更換了。我下星期就幹這件事。其實今天上午我就可以換,但我想備用控制電路系統更重要。”
“看來我只好同意你了。能幹好嗎?”
“我是大姑娘上轎啊。”控制座前面厚厚的萊克森瞭望舷窗上映出了奧弗頓的笑臉。“海崖”號粗劣的設計使它的動作顯得很不靈便,好象是它明知想幹什麼,但又不完全知道如何去幹。“目標地域有多寬?”
“相當寬。‘鴿子’號說,爆炸後,碎片濺得很厲害,到處都是。”
“我相信。水下三英里,水流把它向四周衝散開來。”
“那艘艦艇叫‘紅十月’號吧,上校?是艘V級攻擊潛艇,對不對?”
“那是你們給的級別。”卡岡諾維奇說。
“那你們叫什麼呢?”約翰遜問。他沒有得到回答。到底是個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呢?他在想。級別的名稱有什麼了不起呢?
“開啟定位聲納。”約翰遜使幾個系統都開動了。由於安裝在腹部的高頻聲納發出的音波,“海底”號隨之震動著。“看到海底了。”黃色螢幕上顯示出白色的海底輪廓。
“有什麼障礙沒有,先生?”奧弗頓問。
“今天沒有,傑西。”
一年前,他們在離這兒幾海里的地方活動,差一點被一艘“自由”號艦艇刺穿——該艦於1942年前後被德國潛艇擊沉;艦體被一塊巨石支撐著停在那裡,形成一個角度:那次如果相撞,肯定會是致命的。這件事教育了他們兩人要謹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