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3 / 4)

小說:我的團長我的團 作者:月寒

房子上,然後爬上了屋頂,在屋頂上坐了下來。

我看了他一會,他臉朝著南天門那個方向,從他這個角度南天門被祭旗坡擋了,所以他只能是在看雲,而一個傢伙看著隨時幻變的雲層,你根本不好說他在看什麼。

我就著梯子往上爬,那是個背後生眼的貨,我爬半截他開始推樓梯。

我:“噯!噯!灑啦!好東西!”

於是我被放行了,我坐下,把手上的杯子在他身邊放下,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牛肉罐頭。死啦死啦看了會雲,然後往杯子裡張了一望,聞了聞。

我:“威士忌。全民協助偷麥師傅的。規矩是你訂的,總也要給人下個臺階。”

死啦死啦:“他做得很好。”

我:“吃吧喝吧,你不就喜歡新鮮玩意嗎?”

死啦死啦就茗了一口酒,然後差點噴在我臉上:“你想毒死我嗎?”

我喝了一口,是威士忌,而且還是不錯的威士忌,我想該是每個人口味不一樣,就放下杯子拿起了罐頭:“土包子一個。這個可以吧?醃牛肉。”

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既然慣他了就慣到底吧,我拿從他們那裡抄來的叉子餵了他一塊,然後看著他那個古怪的又酸又苦的表情。

我:“……你一直連大便都吃得下的!”

我把那個罐頭也在旁邊坐了,我在屋頂上躺下來的架勢快把屋頂也砸塌了,我也瞪著山脊之上的雲層。

我:“……你爬到這上邊來,是覺得這樣離死去的弟兄近一點嗎?”

他沒吭氣,我轉頭看了眼,我得承認,他現在的舉動比承認或者否認更讓我氣結,他在看從我家抄來的《金瓶梅》,而且是那種只翻看某些篇章的看法。

我:“金瓶梅不是這麼看的!”

他沒吭氣,而我聽見郝老頭在下邊叫我:“煩啦?煩啦?”

我探出半拉頭。郝獸醫扶著梯子,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可憐巴巴不是因為他想做出可憐樣,而是他最近身上總有種讓人看了就想哭的勁頭,怪兮兮的。

郝獸醫:“我聽見你在上邊嚷。”

我:“我有酒,還有肉,郝老頭你要不要吃?”

郝獸醫:“不要。”

我詫異到忿恨:“這都被美國大頭針紮了嗎?”

郝獸醫:“煩啦,就你一個人?”

我:“就我一個活人。”

郝獸醫:“你跟我嘮嘮行嗎?”

我:“那你上來。”

郝獸醫:“我上得來嗎?勞你瘸步,咱們找個清靜地方。”

老頭子說著就走開,佝僂而蹣跚,我看了會那個背影。那麼伶仃的個背影實在沒法不讓你著了魔似的跟著。我把杯子和罐頭都在死啦死啦跟前放了,把叉子上罐頭上豎插了,我拜了一拜。

我:“塵歸塵,土歸土,你老早死早投胎,南無阿彌多婆夜那啥的。”

然後我爬下梯子。跟著郝獸醫。

我追著那個佝僂地背影,我跟著郝獸醫。

我:“你要去哪裡呀?”

郝獸醫:“尋個清靜地方。這裡哪都是人。”

我:“鬼門關倒是夠清靜啊!”

郝獸醫:“年青人,嘴毒要觸忌的。你快呸。呸呸。”

我:“呀呀呸。小太爺不走啦!”

我不想走了,我看老頭子走著,在身上摸索著,唸叨著。

郝獸醫:“……我那鎖鑰呢?我鎖鑰又尋不見嘞。”

我:“……”

郝獸醫:“什麼鎖鑰?我家裡鎖鑰嘞!這回家咋開門嘞?”

我愣了一下,看了那張一半在現如今,一半在過去的混亂的臉。我攙住了他,或者更該說我摟住了他的肩。以制止他那徒勞的尋找。

我:“別尋啦。鎖鑰在我這,到家就幫你開門。你老人家現在要休息。”

郝獸醫:“你這娃娃就不做好事!”

我:“我是誰?老爺子?”

郝獸醫:“你娃娃又來耍人,我不認得哪個還不認得你?福娃你個小猴子,不要你去當兵你非去當兵,現在你爹都當了兵啦,你還不回來。”

我愣了一下。

我初以為他在佔我便宜,但我後來發現沒有人會那樣甜蜜而傷感地佔人便宜。於是我相攜相扶著這個腦子燒糊塗了的老頭子,像兒子扶著老子。

郝老頭子終於找到了他覺得合適的地方,巧得很,就是我上次在那撮了堆土拜對岸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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