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雖然沒抬,可蛇屁股和不辣把阿譯那副對聯給貼在床柱上。
“真像一對……”我沒有說完,郝獸醫給了我後腦勺一下,於是我亡羊補牢,“那什麼什麼啊。”
迷龍老婆介面說:“姦夫淫婦。”
我們再度地鬨堂大笑,而我笑不出來,那個女人那樣輕描淡寫地說出她的幸福,而迷龍在他的幸福中驕傲又赧然,一朵生機旺盛到不要臉的狗尾巴花。
我退出了人群,一邊活動著笑酸的下巴。
蛇屁股問我:“這麼好戲不看,你幹嗎去?”
“小潑皮,老無賴,再加一個女光棍,死局。”我說。
我看著周圍,迷龍給我們帶來的景緻,走開。
郝獸醫關切地說:“煩啦,沒事吧?”
我不知道我臉色糟到什麼地步,以致他問出這樣一句話來。我只是搖了搖頭,走開。
我仍然會碰到那些揹著書的,半死不活地蹣跚過整個中國的人們,他們真是累得快死了,連周圍這樣的好景緻都沒心去看,但他們一個比一個年青。
我像瞎子一樣穿越他們。
我,孟煩了,野心勃勃,諸戰皆北,一事無成,孤星入命,孑然一身。曾於這戰亂之秋謄抄了十幾份遺書發給所有親友,從此就冒充活死人。
我回頭看著他們,現在就我一個人了,我像阿譯一樣看著他們的背影發呆。
死啦死啦說,雜碎,看見你們的孱樣,我寧可挖掉自己的眼睛。
幸福的人,堅強的人,自由的人,寬廣的人,活著的活人,為了不看見你們,我寧可挖掉自己的眼睛。
第十五章
雷寶兒是躲避著阿譯的追捕撞過來的,斜刺裡衝出來,他比狗肉高不了多少,一頭又正好撞在我的要害部位。我在失魂落魄中吃了這一痛擊,立刻蹲了,好在手長腳長,還能一把手給他抓住。那小子拿撥浪鼓砸我,那玩意兒原來沒有,準是阿譯給他買的,但現在被當甕金錘使。
我開始咆哮:“你們是一門死戰防炮啊?!”阿譯不怒反喜,“抓牢啦!抓牢!”小崽子在我手上連踢打帶撕巴,兼之以“麻雀、泥鰍、大鴨子”這類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