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部分(2 / 4)

小說:我的團長我的團 作者:月寒

我們跑的是崎嶇的山野。以便從弓弦抄上弓背,我們在山崗上猛跑猛顛的時候,能看到那輛吉普車的遠影。我們只跑得連腿子帶心帶肺都不當自己的,往常我們就跑吐了,現在連吐的時間都沒有。

我們是天底下最賤地賤人,當虞嘯卿挾全師要員為我們搭出一座橋時,我們給了他生平最大的難堪,現在我們追過整個禪達,吃他汽車的尾煙。

餘治一個沒把穩,直從山道上滾了下去。這倒也好,對跑脫力的我們來說這是最好的加速,他正好滾在那輛吉普的必經之道上,累得那車一陣子急剎,否則餘治只好真身不辯地被他家師座地駕車輾做兩截。

餘治爬起來。確切地說還沒爬起來,是爬跪在地上。我沒瞧見虞嘯卿坐在車上,只瞧見一個慍怒的司機和扶著車載機槍以策安全的護衛。

餘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掀繃帶,儘量讓對方看到自己更多的臉:“我餘治啊!師座!”

張立憲也是滾下來的,滾到了餘治身邊,他倒是站起來的:“師座!”

我和死啦死啦打著出溜滑拿屁股下來。我很不幸地滾到了路溝裡。我瞧見車上兩個人很茫然地看著車裡。然後虞嘯卿現身——車上綁著一副擔架,我們的師座大人就蓋一張毯睡在擔架裡。他瞧著我們。有些惱火,但並不莫名其妙——就像我原想的一樣,他也許不知道我們在追他的車,但他一定知道這件事情。

他看了看跪著的餘治,站著地何書光,正在地上打滾的死啦死啦,和正從溝裡爬出來的我。

虞嘯卿:“做什麼?我很忙。”

他冷淡得我們只好看著他發呆。

虞嘯卿已經覺得浪費不起這個時間了,他揮了揮手,車發動,他甚至沒下他長了輪子的床。

死啦死啦:“迷龍。”

虞嘯卿:“誰?”

我大叫起來:“你記得他的!你說對著死亡能那樣舞蹈地就是你打心裡拜服的戰士!你會忘了一個你從心裡拜服的人?我都不會!”

虞嘯卿沒吭聲,臉上浮現出一種介乎稚嫩和老辣之間的迷茫。

張立憲一邊把摔得災情慘重的餘治扶起來,一邊看著他的師座:“您記得他才說不記得。”

死啦死啦:“你讓我們在南天門等了三十八天,現在能否給我們三十八分鐘?”

虞嘯卿:“三十八分鐘後我該在西岸和友軍師長碰頭。”但是他從他那張全禪達獨一無二地床上蹁腿下來了:“快說吧。”

死啦死啦:“你確實很忙,日軍頓失天險,我軍長驅直入,竹內聯隊和他那殘兵之後的整個師團等你去攻克。你現在忙得睡覺時都要從這個地方到那個地方,所以……還要費時間說嗎?你知道的。”

虞嘯卿猶豫了一會:“我知道的。”

死啦死啦:“幫幫他,怎麼都行,別讓他死……你知道嗎?他是最不該死的人。”

虞嘯卿:“……理由。”

死啦死啦:“都是沙場搏命的人,能否就說沙場搏命的調調?”

虞嘯卿:“說。”

死啦死啦:“你派了他一個必死無疑的敢死隊長,他活著回來了。你就不能再給他死。”

虞嘯卿愣了一會,看著路邊的地溝,我倒更覺得他是不想我們看見他的表情。

虞嘯卿:“我很忙。”

死啦死啦:“知道。隔著十米遠都能聞到師座終得大展拳腳的味道。

“虞嘯卿瞪他,死啦死啦涎笑,只是笑得絕不那麼自然:”我以為已經跟師座混得……很開得起玩笑了。“

虞嘯卿:“我會盡快給你個交代。”

張立憲:“多快?師座,已經有幾十個人想把他切碎了零賣,明天就會是幾百個!”

虞嘯卿一邊上車一邊答非所問:“小張,小余,戰事緊得很,我需要用人。”

那意思明白得很。明白到張立憲和餘治都愣住了,他們怕已經想過一萬遍怎麼對虞嘯卿了。想到現在只好做了泥塑木雕。

死啦死啦:“他們在我這裡一點用也沒有。車上還能坐人,他們去了就能派上用場!……去呀去呀!”

他倒是踴躍得像個小丑,虞嘯卿蹬在車上看了看我們,我們就像用過的掃帚,但張立憲和餘治在猶豫,於是虞嘯卿又一次受到了羞辱。他的神情很複雜,最後他拍了拍他的司機。

我們瞧得見虞嘯卿在車開時熟練地登榻,顯然他將按計劃在路途上補足他的睡眠。

泥塑和木雕動了起來,餘治是泥塑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