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2 / 4)

大。毛主席的《抗日遊擊戰爭的戰略問題》,當時是不向群眾做普遍宣傳的。1938年,毛主席的《論持久戰》一出版,冀中新華書店就大量翻印。閻素同志還木刻了毛主席像印在封面上。解放後我看全國各地的文物,當時所有翻印的《論持久戰》都沒有主席像,就是我們冀中印了,很有特點。我見到閻素開玩笑說,你功勞不小哇!冀中軍民對這本偉大文獻宣傳到什麼程度呢?可以說達到了家喻戶曉。呂正操、孫志遠、黃敬、周小舟這些負責人走到哪講到哪。各群眾團體也講,識字班裡也講。到了日寇發動“五一”大“掃蕩”以後,我就感到宣傳起到什麼作用了。在最困難的時候,堡壘戶老大娘們見到我們就問:“現在是什麼階段了?”“什麼階段”,是《論持久戰》上的語言。人民群眾把抗戰勝利的希望和信心都寄託在主席的科學分析上。村幹部們遇到困難的時候,就相互解釋和鼓勵,說“主席早講過了,相持階段困難增多嘛!困難多算得什麼!”在那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極端困難的時候,大家都充滿著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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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五年抗戰就這麼完了”(5)

冀中的老人們說,要說冀中的百姓個個都把《論持久戰》熔化在血液裡,充滿信心等待勝利,那似乎也有點拔高了,但要說百姓們從自己的人生經驗中,隱隱約約地意識到日本人這瘋狂勁長久不了,那是千真萬確的。百姓們明白,一年也好,二年也罷,總會有熬出頭的那一天。所以他們遇見抗日干部,都哭著說:“我們咬著牙熬過這兩年,反正有翻身的日子。”

■在地上躲,往地下藏

“五一”大“掃蕩”就彷彿一面照妖鏡,誰是硬漢子,誰是軟骨頭,這回全都顯出來了。在日本人、漢奸滿地跑,我軍主力部隊又撤往外線的形勢下,一些人嚇壞了,害怕了,有的投入日本人的懷抱,當了叛徒。有的雖說還算是沒出賣同志,但也不幹了,回家了,誰也找不著了。

各縣都有叛變的軟骨頭,僅據我們手頭幾個縣的資料,即可列出下列名單:六分割槽主力團團長張子元,投敵;軍分割槽供給部政委肖光華,叛變;抗三團副團長王洗凡,投敵;藁城縣縣長李大剛,叛變,並誘騙該縣公安局長鄧忠、秘書張果,糧食科長蘇文彩、實業科長張國瑞、司法科長李之鬱、教育科長楊秋濤、縣議會議長李翼天等多人投敵叛變;肅寧縣手槍隊隊長周萬寅被捕後叛變,任敵特務系情報班長;肅寧縣一區區委書記陳俊英被捕叛變,他夥同周萬寅等人,把縣區幹部一覽表獻與日軍,使肅寧黨組織遭到嚴重破壞;肅寧縣四區保衛家鄉大隊長劉繩武被捕後叛變;肅寧縣教育科長曹英、抗聯主任吳烈被捕後叛變;…………

這些叛徒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呢?老人們說,都是些思想右傾,情緒悲觀,心眼活泛的人。像安平縣縣長張曉舟,就是一例。

張曉舟,是深澤縣大直腰村人,中###員,當過小學教員,有一定文化和才幹。1938年,就任安平縣縣長,要說也是老資格了。安平縣的幹部張根生回憶說,當時,黨組織是不公開的,縣委機關的公開名義是縣遊擊大隊政治處。老百姓搞不清縣委書記是個什麼官,但都知道縣長是誰。而且“因襲傳統習慣,只知服從政府。特別是對作為地方父母官的一縣之長,更是尊崇備至。”在百姓們眼裡,縣長,可是個了不得的官了。因而,張曉舟從1938年到1942年,一直在安平當縣長,按說應該有相當的威信和影響。可令人遺憾的是,“他給人印象最深的,是官架子蠻大,威風凜凜的,群眾都不願接近他。他本人也從不想接近群眾,凡遇到和群眾打交道的時候,他都束手無策,一籌未展。時間久了,群眾都離他老遠老遠,在黨的工作深深紮根在群眾之中的艱苦時代,他本人卻像一葉孤零零的浮萍,漂在群眾之上。此外,他對武裝鬥爭,表現得很淡漠,從不關心,從不過問。還與少數鄉紳地主拉拉扯扯,吃吃喝喝,不像一個黨的領導幹部的樣子。”張根生說,當時縣裡的幹部,說起他都搖頭嘆氣,在“五一”大“掃蕩”前民主選舉縣委時,連縣委委員都沒選上。

在形勢比較平穩的時期,張曉舟這樣的人,雖說有脫離群眾一類缺點,但畢竟還是做了一些工作,“五一”大“掃蕩”一來,他思想上更深層的缺點可就暴露出來了:先是跑到比較安全的村子躲起來了,也不抓工作;繼而是情緒日益低沉消極,對抗日失去信心,悲觀失望。和他很投機的縣政府秘書許彥如說:“咱們成天像耗子一樣,鑽起地洞沒完,啥時候是個頭?說不定哪天鑽進去就再也爬不出來了。在石家莊日本人手下做事的我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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