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罷了。”
成國公鄭重點頭:“父親放心,我再不告訴旁人的。”
“當初老祖宗藏寶的時候請了一位術士,那術士設了密法,除成家嫡親血脈再沒人能開啟寶藏,且這嫡親血脈也有分別,必要是心中有成算,有大能為的才成,祖上也是怕那等庸祿子孫得了寶藏非但不能進身,反而招來禍患,反倒不如安於清貧的好。”
老成國公說了一時又道:“你且想一想當初老祖宗藏下去的寶貝有多少,咱們若得了去,不愁成家不興旺。”
“那趕緊叫平安取了來。”成國公一聽喜上眉梢,立時催道。
老成國公拉下臉來:“又胡說,平安哪裡是什麼嫡系血脈,你叫他如何去取?”
成國公一腔熱情彷彿被冷水潑滅一般,竟是說不出話來,成平安雖也是他的骨肉,可卻當真不是嫡子,說起來,連庶子都不如,竟是通姦而來的外室子,這樣的出身,又哪裡能開得了寶藏。
“所以說,我才要一心認下懷瑾,那孩子即是咱們家的嫡親血脈,又是個有能為的,說不得,成家興盛要靠他的,比起成家的將來,你那些個兒女情長又算得了什麼。”老成國公嘆了一聲,語重心長的告誡成國公:“況我冷眼瞧著,你那媳婦如今越發的不像了,仗著平安是咱們家唯一的骨血,竟是越發招搖起來,要是沒個警醒,我還怕她惹出禍事來。”
成國公越想越覺老成國公說的在理,況周氏也確實如老成國公說的那般興頭起來了,不只仗著成平安出息不將旁人放在眼裡,且管他管的極嚴,等閒長的略平頭正臉的丫頭都不叫他瞧上一眼,而成平安那裡卻是一屋子的美妾,叫他越發的心氣不平。
老成國公見自己說的差不多了才擺擺手:“你且去好好想想,家族興盛和你那一點子私心哪樣重要。”
成國公無語半日方告辭退下。
且不說成國公如何作想,只說這日季頌賢醒來只覺得哪裡有些不同,可卻又說不出來。
待洗漱好了之後出屋,不想竟在廊下撿了一顆珠子。
那珠子她倒是識得的,竟是她有一回給成懷瑾做的荷包上串的一些細碎珠子,雖說是細碎珠子,然這珠子顏色極正,又是純黑色,等閒弄不來的,她也是一時時運好,也不知怎的就得了些,想起成懷瑾素日裡喜歡黑色沉穩莊重,便在做荷包的時候給他串了珠子繡了極雅緻的圖案。
今兒不想竟在廊下撿著一顆,季頌賢捏著珠子愣了好一會兒神,她稍一想也明白是因何故了,想及成懷瑾那樣大冷的天夜間在她窗外站著,竟有一些風露立終宵之感,那份痴心叫她一時也想的痴了。
偏這會兒子繞樑興頭頭的過來,笑道:“姑娘趕緊收拾一下,剛宮裡傳旨,皇后叫姑娘進宮見駕呢。”
季頌賢這才回神,趕緊將那珠子裝進自已隨身佩帶的荷包中,笑著問繞樑:“皇后幾時傳的旨?如何竟要召我?”
“奴是哪個名牌上的人,如何知道皇后的意思。”繞樑笑著接了一句:“姑娘趕緊收拾吧。”
季頌賢沒法子,只得回屋換了一身鮮豔的衣裳,又將頭髮重新梳了一番,戴了一隻垂珠金鳳,又有兩個小簪子壓鬢角,穿戴一新之後,季頌賢便去前頭見了來傳喚的太監,一番敘說,會上轎子進宮去了。
她一路上倒也想了許多回,也猜不著皇后叫她做甚。
季頌賢與皇后並不熟識,只是得封郡主的時候約略見過一回,卻也沒有仔細去瞧,只記得皇后長的倒是極端莊大方的,眉眼也好看,旁的都記不得了。
她一番猜度,等進了坤寧宮,拜見過皇后,便見皇后親自將她扶起:“快些起吧,自那日你冊封我見了你一面,這麼些時日也一直沒見著你呢,一來,我出宮不便,二來,太后也一直病著,我又忙著準備晉陽公主的婚事,也沒時間宣你進宮。”
“您一天裡多少事,哪裡有時間見我們。”季頌賢笑著應了一句。
皇后也是一笑:“只如今晉陽公主出嫁,我便想著你過些日子也要出嫁的,你是陛下冊封的郡主,又是正經的御妹,我這個做嫂子的也不能厚此薄彼,即給晉陽出了嫁妝,又怎能沒你的,這不,我特特的叫你進來便是叫你瞧瞧這嫁妝單子,除去那些份例上的,我也與你添了些,你瞧著可喜歡,若有哪些不適合的,或者季相為你準備的重了的且說出來,莫生份了才好。”
皇后言辭爽利,言語中帶笑,顯的極和氣可親,季頌賢一時也放鬆下來,笑道:“皇后嫂子記得我,那是我的榮幸,哪裡還能挑三撿四的,倒顯的我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