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箇中間人取到信後便託美國捷運公司寄往秘魯首都利馬,然後由你選擇一個日子,在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快速往返秘魯一趟並且……”
“好讓他們在我取信的時候把我抓住,”弗雷澤說道,“你認為我有那麼愚蠢嗎?你可以安排40箇中間人傳遞信件,可是如果我想去取信的話,仍然難免留下蹤跡。此外,我已經不在南美洲了,那是幾個月前的事。”
“這只是為了商量起見……”律師說道,然而弗雷澤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決定改變面容並在某個地方定居下來。律師說得對:不停地旅行只會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盡。只要他繼續保持原來的相貌,那麼他在一個地方停留一週或者兩週以上時,就會大大增加被發現的可能性。反正他一直都希望自己的鼻子再長一些,下巴不那麼突出,眉毛再濃密一些。他想像自己很像斯拉夫人,雖然他的祖先當中根本就沒有一個是東歐人。一個細雨綿綿的漫長夜晚,在衣索比亞首都亞的斯亞貝巴的那家歷史悠久的希爾頓飯店裡,他為自己描繪了一張自以為很像瑞士人的面孔:粗獷,容易激動,帶有幾分法國人的優雅、德國人的遲鈍、法國人的熱情。然後他走下樓去,把這肖像畫交給酒吧間的一個招待員看,這招待員是一個機靈、矮小的葡萄牙人。
“你認為這人是從哪兒來的?”
“里斯本,”招待員立即回答道,“你看那長長的下頜和那嘴唇——不錯,他一定來自里斯本,而且頗有名望。不過我不認識他,施密特先生,他決不是我所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