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貴要尋鄭板橋算帳的念頭。
吳子坤陰笑著說:“鄭板橋裝聾賣啞倒不必去追究,顯得您通判大人度量太小。貴府的這位教書先生您倒是真正要防他一手的人物。他叫什麼來著?”
“黃慎。”
“黃慎?”
“對,沒錯,你認識?”
“你三貴本事不大,怎麼結交的都是一些體面人物?”吳子坤笑了。
“嗨咿,你瞎捭什麼呀!”麻三貴樂了,說:“黃慎一個窮書匠,稱得上什麼體面?!”
吳子坤擺了擺手,說:“你不知不為過,告訴你,這個黃慎是當今揚州地面上畫人物畫的這個……”他豎起了大拇指。
“我家的黃慎,是你說的那個黃慎嗎?”
“個子不高……額頭凹下去……福建佬,說話是這樣的,‘一二三四’細細細的說不清楚。”吳子坤一面比劃一面說。
“你說的都沒錯。”
“就是他!”
“哦?這真是新鮮了。”麻三貴木木地望著吳子坤,“那你說,我要防他什麼呢?”
原來,黃慎在解釋鄭板橋畫子時做了手腳,沒想到讓吳子坤給破解了。
“你看這第張老頭出恭的畫子,關鍵是這條狗。”吳子坤攤開第一張畫子說。
麻三貴不解地問道:“這狗怎麼啦?”
“黃慎解是家財不外流,他護了鄭板橋。這狗身上畫了什麼?”吳子坤問。
“三個黑點點。”麻三貴道。
“麻子狗,對不對?這麻子只有精貴的三個,暗示你麻三貴啊。”吳子坤解道。
“啊!”麻三貴大驚,“這個混帳的黃慎、鄭、鄭板橋!來人啦!”
家奴慌慌張張跑進來:“老爺有什麼吩咐?”
“到書房把黃慎給我叫來!”
“報老爺,黃先生到玲瓏山館去了。”
“你帶人到那地方給我抓回來!”
“是!”
“慢。不能抓,你知道他到